夕阳西下,两个少年从镇上离去,回到了村子。路边的风景依旧迷人,然后两人却并无心欣赏,只顾低头赶路。行不多时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阵的声响。
“莫凡,快要到村子了,我爹怕是农忙回家了,要不今晚你到我家吃饭吧。”石头对莫凡说道。
“不了,伯父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多做扰了。”
两人正说着,却见石头指着前道:“咦,莫凡你看!”
莫凡定睛一看,只见前方正是村里的农户们,不过今天又多了不少人,一个个穿着直裰,一幅书生打扮。却并不像多数读书人那么清高,有的人荷着锄,带着农具,有人还搬着犁头,跟着一大群下田将息的农佃,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在回村的路上。
“这些先生是哪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莫凡有些疑惑,必竟自己早上离开老渠时,还没见到过这帮书生们。
只听石头兴奋的道,“他们是下午才到老渠的,他们可真了不得。听我爹说,他们是要替大家赴京上书,为我们小老百姓申冤除暴呢!而且那位领头的张先生一点也没有看不起我们,看天色已晚,说什么他们也来不及赶下一站了。不如趁还有一点时间,帮帮庄稼老哥们的忙农活。然后就领着他们去田里帮忙了。”
停顿了下,石头又道:“以后我也要做像张先生一样的人,莫凡你呢?”
“大概吧”
却见那帮书生随农户进了村后,也不停留,各自归还了农具,为首的夫子整理整理自己的直裰,向镇长老瘦道:“吾等在此多有打扰,今农事已完,吾等便告辞了。”
“天都晚了,你们就在我们这里住下吧,我家宽敞,有房间,你们还是留下吧”老瘦挽留道。
“不了,我们出发之时就决意绝不扰民,更何况此去大安客栈也并不多远,今日多有打扰了。”说完,夫子再做一揖。
“不打扰,怎么会有什么打扰呢。”老瘦眼巴巴的看着夫子,“张先生,你若不习惯在客栈住,就到我们镇上来。”
“放心吧,客栈要是不好,我定会劝张先生的。”一个一直站在张书生身边,身穿短袍腰悬长剑的中年人开口道。
“那就多谢梁兄弟了。”老瘦听到这一番话大喜道。
“好吧”夫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头,转头对身后的书生们道,:“今日在这里多有打扰了,我们也该走了。”
随后,这一帮书生们在夫子的带领下,向客栈的方向去走去。
望着张夫子等一众十七个太学生远去的身影,镇长老瘦惘怅得什么也似的道:“哎,我家的猫猫,可又见不着张书生、梁兄弟那种人才了。”另一个镇上的老福却嘲笑他:“你啊!就是到处找人把大闺女推出去,不如就让我家的穿穿将就一点,要了你家的猫猫吧!”
“呸呸呸!”老瘦啐他刮他:“你家穿?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跟我家猫猫配个脚板低!”
“哇哈!你算什么?嫌起我家穿穿来了!我家穿穿有什么不好……”于是两人便吵了起来。
这时,莫凡,石头也赶回到了乡镇里,听见两个老头那大声的争吵,莫凡苦笑着摇摇头:“镇长怎么又和福老吵起来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又有哪一天不吵的。”一个人声从背后传来。
“爹”
“张伯父”,莫凡一回头,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子正站在那里,看着他高挽着还没放下的裤腿,以及他扛着的锄头,“有劳伯父在这里等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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