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饿,或者说,因为在火车上的一顿折腾,我没有什么食欲。但饭总不能不吃,我就随便扒拉了几口,又喝了一整杯的凉白开,就算是把午饭和早饭一起应付了。

大伯看着我这吃法,却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知道大伯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情况。大伯看我吃完以后,对我说道:“行了,这会儿洋洋也起来了,我们也就快要下车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各位讲一下。”

我看大伯的表情挺重,想来要说的东西应该挺重要的,就急忙提了提精神。其他的人也都跟我一般,看着大伯,就等大伯发话了。

大伯看了看我们众人,轻轻点了点头,终于开口:“是这样,我们这一次来南方,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到了别人的地盘,所以,但凡行事,都要小心,切不可跟当地势力发生冲突。虽然这一次看上去我们是领头的,但既然到了这儿,那我们自然就被反主为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有,我可以肯定,咱们这一次的行脚绝对不会顺利,所以,一定要见机行事。当然,也不是说要完全听从别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杀鸡儆猴。”

说道此时,大伯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我倒是能理解大伯所说的话,也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懂。只有一点我倒是有点好奇,大伯说的不会太平,也不知道跟我看见的那三个人有没有关系。

对于大伯的话,我们倒是都没有任何异议。大伯见得如此,也就不在多说什么,而剩下的,就是等着列车进站了。

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偶尔聊上两句有的没的,也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火车又行了几个小时,广播上才传来了火车即将进站的消息。

我这才抖擞起了精神,收拾好行李物品。这几个小时的等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火车又继续往前行驶了十几分钟,当我看到外边的铁轨渐渐多了起来,才肯定这是真的要到站了。

伴随着一声拉鸣,火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我们跟在大伯身后,走出了车厢。我们这刚一出车厢,给我的感觉就一个字,热!真的很热,而且是那种很是干燥的热。

现在盛夏暑伏已过,我本以为天气就要逐渐转凉,没想到这里居然热的依旧。我们顶着极高的温度,跟在大伯的身后,随着如潮一般的人群往外涌去。一路之上,我一直都在人群里面努力的张望,就是为了能够看到我在列车上面遇到的那三位。

等我们走出车站,就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情了。我有些遗憾,因为这一路走来,我都并没有看见那三个人的踪迹。也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躲着我们还是在中途就已经下了车。

我们五人顶着耀日烈阳,就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我的汗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心里直是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我看看大伯他们四个,跟我倒是也差不多。我们还没待多大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大伯对那人好像并不认识,看见那人走来,眉头忽然间一皱。而来人好像也是不认识大伯,看了大伯许久,才试探性的对大伯问道:“王鑫?”

大伯看了看他,眉头锁的更死了,大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却也是反问道:“你是?”

虽说大伯没有回答,但大伯这么一问,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就是王鑫。果然,那人听完大伯这么一问,倒是顿时就笑逐颜开了。那人对着大伯一拱手,笑着道:“我叫吕天南,双口吕。是张家二爷的手下,这次二爷听说王家王鑫会带人来广东,作为东道主的二爷,本着热情好客的原则,就想让我带几位去二爷的别院聚一聚,算是交个朋友。”

“张家二爷?”大伯听了那个叫吕天南的话后,缓缓的应到:“莫不就是...越秀匪王之后的那个二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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