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冯泽的招呼过后,岸上的人倒也不含糊,张保国捡起冯泽的羊头杖,一把就给甩了过来。

那羊头杖对于冯泽来说看来还真挺重要的,冯泽眼睛几乎都不带眨的,就盯着他的羊头杖看了。当冯泽的羊头杖被张保国给甩过来即将到我们这边时,冯泽的身子一跃而起,轻轻的把他的羊头杖就给接到了手中。

羊头杖到手之后,冯泽也就落在了地上。冯泽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羊头杖,从头到尾,从尾至头。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此刻的羊头杖,看起来就像是他的挚友,他的孩子一样。而且,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我发觉当冯泽拿上羊头杖之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也许是确定了羊头杖并无什么异常,冯泽也停下了轻抚羊头杖的手。冯泽蹲下身子在池子里面接了一些池水在手心里面,就这么一只手拎着羊头杖,一只手拖着少许的池水就走到了主棺那里。

我们也知道冯泽肯定是要做些什么,就都很自觉的给他让出来一块地方,也没有人说任何的废话。

冯泽走到边厢与头厢快要连接的位置停了下来,此时墓主人的尸体头部,就在冯泽的身下。

冯泽走到那里停下来了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嘴里面开始吟唱着什么东西。其调子跟之前救大伯时所用的调子一样,有些似真似幻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了那些古怪异常的动作,当然,他所吟唱的内容,我们依然听不懂。

冯泽这一次倒是没有跟上一次那样吟唱很长时间,但语速明显要更急。冯泽吟唱完那个我们不知名东西之后,猛然间睁开了双眼。冯泽把眼睛睁得很大,圆鼓鼓的,很有虎虎生威的样子。

冯泽把手里拖着的池水往下一放,另一只手拿着羊头杖,用羊头杖的末端在手心里面一点,带出了一些池水就开始在尸体的面部上画一些古怪的图案。

这一次作画自然不可能像上一次在大伯身上画的那样,就一个面积问题,都难以克服。

很明显可以看出,冯泽这一次作的画比之在大伯身上画的那个要简洁好多,但力道更足。由于尸体的面部是乌紫颜色的,暗红色的池水画在脸上之后,若不是因为有反光的作用,几乎都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同。

画虽然看起来简单一些,但冯泽画完之后,好像有些虚脱一样,站在原地闭着眼深呼吸了好几大口,这才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按理说来,冯泽做完这些应该会带给我们一定的保障,最起码心理上的保障会有一些,我们本应高兴才对。其实不然,因为,我们看见了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就在冯泽还在闭目喘息的时候,我们清楚的看到,刚才还在尸体脸上闪耀着反射光的那些池水,居然慢慢的消失不见了。不是蒸发,而是...融入到了尸体内部。而且,随着那些池水渗入尸体里面之后,尸体,也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此时的那具尸体,变化不可谓不大。首先,就是原先他是安安静静躺着的,没有一丝的动静,顶多就是皮肤颜色怪异了一些。而这个时候,随着池水的渗入,尸体的眼皮居然开始一抖一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睁开一样。而且,皮肤也从一开始的乌紫色,转变成了乌黑色。乌黑色的皮肤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连带着整个尸体都一颤一颤的。

此时的尸体就好像是一个蛹壳一样,皮肤下不知道在孕育着什么,但对于我们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可能!”

冯泽肯定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估计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想想也是,任是谁看到自己辛苦了大半天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的话,估计都会崩溃。故而,当冯泽看到这么一个情况之后,才会有些近乎癫狂般的吼了这么一句。

冯泽刚开始捧着池水的那个手已经无力的垂下,任由掌心的池水顺着手指慢慢滴在地上,都不曾看一眼。另一只拿着羊头杖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估计是气的不轻。

冯泽就这么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但说来也奇怪,那具尸体虽然看起来好像就要转醒的样子,但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睁开眼。尸体那已经变得乌黑的皮肤下还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只不过并没有什么东西真的从体内窜出来。

冯泽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把羊头杖往上一举,而后两只手紧握羊头杖,猛地朝尸体戳去,同时,嘴里还气急败坏的喊着:“待我破了你的脐眼根,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破脐眼根,是一种比较古老的说法。古人认为,鬼这种东西,是形似于气的灵体。主要的能量来源,就是在脐眼根。所以一直都有一种打蛇打七寸,打鬼脐眼根的说法。

脐眼根的位置就在肚脐眼之下,裆部以上的中间位置。冯泽估计是被逼急了,居然连打鬼所用的招数都给用上了。

只不过我们面前的这个可不是鬼,冯泽用羊头杖狠狠的击在尸体脐眼根处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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