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早,卿晴才刚起,柒宣正为她端水梳头。任夫人一进来,就喊道:卿晴!说着,人就进了来。卿晴回头,见任夫人,便道:母亲,一大早来有是有什么事吗?
任夫人走至跟前,直接于一旁坐下,说道:昨晚,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卿晴一见她来,思量一番后,便猜到了大概,再听这样问,便笑道:父亲昨晚不过跟我聊了会家常。
任夫人道:他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接着摆出怜惜的神色,说道:卿晴,你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做了什么决定,皆是对你好的,世间没有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
柒宣见夫人来,又说了一通话,见此情景,手中便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卿晴的头发就盘好了,柒宣便赶紧退了下去,想着还是避开些的好。
卿晴转过身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心内很感激。
任夫人赶紧接过话头,说道:那你的婚事?
卿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来很有道理。可若是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任他再好,我也是不愿的。卿晴还请母亲准许让我决定自己的婚事。
任夫人道:卿晴,你可要想好,婚姻一事不同儿戏。你还太年少了,许多都不明白,这个世道里,浪荡公子随处可见,他们只懂得风花雪月,却又是那样的人最善于讨取女子欢心。母亲是怕你被那种人给骗了啊!
卿晴安慰道:不会的。若是我找到了满意的人,定先让你们瞧瞧,倘或不许,我必会与你们商量。所以,现在还请母亲不要再为此事烦心了。
任夫人见她言辞恳切,神色严峻,想到她平日里皆心净明理,从未莽撞行事,又想到卿晴认作哥哥的匪首,一时不得解决。想到此处,只得叹了口气,神色也放松下来,轻笑道:女儿大了,能够自己做主了,父母已然不能凡事亲力亲为。那好罢,不过若是我们见到了好的人选,你也不可任性。
卿晴笑道:若刚好我也愿意,自当从命。
任夫人此时方才欢展笑颜,说道:如此便好!又拍了拍卿晴的手,道:婚事可暂放一边,可心内还有一事放不下。
卿晴问道:是何事?
任夫人道:还不是你那个认作哥哥的匪首!
卿晴不明,道:怎么说到他了?
任夫人道:你怎么忘了?若不是他,你早已成为皇上的皇后了。倘或不是他,你又怎会离家不归。
卿晴道:许是如此,可他对我毕竟不坏。归家一事,日后定能说服于他,还请母亲放心便是。
任夫人不信,道:他一个土匪头子,会顺你的意?
卿晴笑道:母亲,我不是说了吗?他对我很好,虽一时不愿我待在家中,若时日渐久,他定会同意的。
任夫人道;卿晴,听你这话,那人似乎不是一般的土匪,竟是有情义在的。可你可明白,那人毕竟不是你我之人,能通情理。他又怎会应人愿,顺你意?你是不是被他给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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