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一宿无眠,事多心烦,早起就记挂着卿晴的事,随意洗漱过后,同任老爷一起去了女儿的院子,为她送行。

昨日醉酒,虽一时清醒了,可繁冗思绪纠缠不清,那喝下去的酒劲顺着人意,腾地冒了上来。卿晴就着这股微醺,头昏脑胀之时,正好放下那些谜话,摇晃着回房,欣然睡下了。今日起身,自然晚了许多。

任老爷、夫人不忍打扰,便坐在外间等着,不许柒宣去吵醒卿晴。

待卿晴醒了,简单梳洗过后,三人才坐在一处,说说话。卿晴自然先是问了安,喊了「父亲,母亲」。二位老人则微笑着点头。

任夫人神色看去较之昨日,要差上许多,想来那些上等的胭脂水粉也是无济于事了。面露伤心,满嘴都是叫卿晴要照顾好自己的话,记得时常会来,等等。卿晴见此,只好安慰着,说了些体贴人的话,如此,任夫人方才好些,脸面也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任老爷不是那种拖沓之人,可任夫人说的话却也是他想说的,现下都说过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点着头,说道:那里自然比不上家里,要照顾好自己,有些事就让柒宣去做,不要累了自己。

卿晴道:柒宣不跟我去,我让她留在这里。

这话一出,二位倒是不解了。任夫人双目圆睁,不可置信,问道:为何不让她去?她怎么能不去?你一人待在那里怎么行?

见此,卿晴笑道:我怎么不行了?那里我已经很熟了,柒宣不喜欢那里,她就不用去了。

任夫人道:喜不喜欢,哪是由了她说了算!一个小姐,身边哪能没有服侍的丫头?我知道你疼惜丫头,可你自己要为自己着想,再是,我们也不放心啊!

任老爷也道:确如你母亲所言,你回去就已经让我们放不下心了,要是连个懂事的丫头都没有,我们又怎么好让你回去?

任老爷、夫人忧心之处,也是人之常情。卿晴见此,心内暖暖的,笑着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有楚云陪着我去。

任夫人听了,心内反而不安,说道:他要是能陪你去,我倒是觉得他能让你不去,或是说服了那人,让你留下。如此不是更好?

卿晴但笑不语,真实情况又怎能说出呢。任夫人就只当她不愿了,便叹着气道:不说了,总之要照顾好自己,凡事皆仔细了,再是,不要薄待了自己,要是有个什么事,就回来。

卿晴笑着点点头。任老爷也只能如此,看着她们收拾东西。

整装齐整后,外头有人走来,走近了才见到是楚云,他身上没有包裹之类的东西。

任夫人笑着问好后,说道:楚云,此次你同卿晴去,要是见到了她的那个兄长,就帮我带句话,「对卿晴好点,时常让她回来,要是她有了合适的人家,就随了她的意」,当然,要是能让卿晴日后都住在这里才最好了。

楚云听了,回道:好,自当从命。

任老爷一直知道楚云,想着何时找个机会见上一次面,可每次都忘了。而后又听任夫人说,他成了卿晴的义兄。直至今日,才算是见了,便看向楚云笑道:我早就听说,卿晴有位好友正住在府上,今日一见,真是一位翩翩公子!

楚云客气着道:任老爷谬赞了,本人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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