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闻言,缓缓点头。

这下子,她什么都懂了。

外祖母哪里是要保住她母亲的胎?分明是与外祖父沆瀣一气,想着法子的要弄的他们一家家破人亡才罢休!

且不论那封信是否被人改动过。就只说正常男人看过那样一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自己的妻子被岳父家抢走,怀着身孕,却被逼着堕胎改嫁,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发狂吧?

事实上,若不是怕她饿死,父亲早就冲过来理论了!

而收到那封信时,宗族大会还未召开,她也未曾得到产业,更不认识鲁知府,若是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愤怒之下上门来理论,会遭遇什么?

应该就与今天一样,会被白老太爷命人将他乱棍打走!

但凡白老太爷有心命人下黑手,就很有可能绝了父亲的后,更有甚者,能直接要了父亲的命!

若父亲残了、死了,母亲还有必要留着肚子里的“孽种”吗?

白家就更有理由逼她堕胎改嫁!

朱攸宁虽然是个外嫩里焦的,可到底从前只是个寻常白领,职场上勾心斗角见过,却不至这般要人命的。

如今见识到这些,她当真觉得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庭啊!

可是她没有退路,她只能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下去,否则等待她的结果可能比死亡还要可怕。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活的没有尊严,生不如死。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便索性搏一搏!

“小姨妈,我父亲还在外头等我,我就先回去了。”朱攸宁笑着与白紫萱道别。

白紫萱点点头,“好,。这些衣裳你拿着,还有这些银子。”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来,“你好生揣好了,路上仔细不要掉了。”

朱攸宁急忙推拒:“小姨妈,我不能要这些银子。”

白紫萱急了:“你这是要与我外道不成?给你你就拿着,听话!”

“小姨妈,今日您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心里记得您的好,往后必定会报答的。但是银子我不能收。我父亲虽然不能考科举走仕途了,但是他一直都在找各种活做,他养得起我。况且,我如今得了产业,我们的日子很快也会好起来了,银子我是万万不能要的。”

“你得了产业?是宗族大会上得的?”

朱攸宁点头。

白紫萱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佩服的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见你的谈吐,我便知道你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已经是大孩子了。

“哎,我也知道七姐夫很踏实的在努力养你,但是他现在的活儿不是也丢了吗?短期内没有了进项,你的产业也不是立即就能拿到钱的,你们怎么生活?”

朱攸宁很敏锐的抓到了白紫萱话语中的关键。

“小姨妈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活儿丢了?”

白紫萱叹息道:“我那天听你外祖父与你外祖母说的,朱家布厂管售布的大掌柜是你外公的好友,他是听那个掌柜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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