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听的眉头紧锁,虽然怨怪当日父母的无情。
可如今她腹中的孩儿好歹没事,父母已经年迈,她却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做个不孝女。
“母亲的身子没事吧?这些日紫萱来我这里小住,要不我让紫萱回去给母亲侍疾吧?”
眼看着白氏满眼的担忧,白老太爷气闷在胸,他觉得白氏好像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亦或者说,她故意只理解字面的意思!
白老太爷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你母亲的身子自有你嫂子们在照顾,紫萱那个脾气,回去了也只会将她气的更厉害。那天你大哥说要分家,那死丫头之后就变着法的来撺掇分家的事了。也不知是你大嫂还是你大哥许给她什么好处了,竟由的她这般上蹿下跳。”
“紫萱不是这样的人。”白氏辩解道,“父亲定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我两只眼看着,难道我是瞎子不成?”
白老太爷习惯性的咆哮,但对上白氏惶恐的眼神,心里得意的同时,也回想起今日的来意。
放柔了声音,白老太爷温和的道:“紫蓉啊,爹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不似紫萱那般不知好歹。这些年虽然咱们父女也有过小摩擦,可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我到底还是你的爹,你说是不是?”
白氏的手下意识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点了点头。
白老太爷便又道:“我看着,朱梓晨和福丫儿都是好的,对你在意的很,为父很是欣慰啊。”
这一句话,说的白氏心里认同,她禁不住微笑,再度点头。
白老太爷话锋一转,“可是,你夫婿和女儿再好,到底还是需要有娘家来做后盾的是不是?若是白家倒了,对你那是完全没有一点好处的。其实说实话,我呀,是被你家福丫儿给坑惨了。”
白氏眉头拧了起来,不赞同道:“爹说笑了,福丫儿才八岁,您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还多,她能怎么坑您。何况福丫儿是个懂事的孝顺孩子,我心里都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人的。”
白老太爷差点被这一句话给噎死。
敢情朱攸宁什么都好,是心善的菩萨转世,他被针对了是他自找了?
若不是还有要事求助于白氏,白老太爷差点就要大骂起来。
“你是不知道福丫儿现在在外头的行事。她打着朱家布厂的旗号,放言不准人与白家往来,朱家在富阳这个地界儿上那是什么身份?有她的话,谁还敢与咱家做买卖?
“先前我被福丫儿逼得走投无路,就走了马驿丞的路子进了货,也托马驿丞的面儿联络了几个外地的卖家。可是马驿丞一下子倒了,莫说往后没了进货的路子,就是咱家的银子也都压在了货里。
“那姓马的犯了事,被判了个斩立决,法场上逃了还不算,居然还敢绑架微服私访的六皇子殿下!这会子人头还挂在城门前示众呢!咱家因为与马驿丞沾了关系,被衙门里的人来搜了七八趟不说,更加没有人肯与咱做买卖了。
“现在爹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家里的银子都押了货,货又卖不出去,这些还不都是因为福丫儿当初的一句吩咐?
“若不是她不准朱家布厂给咱们家货,那些跟红顶白的又怎么会这么对待咱家?我又怎么会去走马驿丞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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