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穆青云手上的这件案子依旧是无太大的进展,到了晚上穆青云犹豫再三看了看时辰她还是去了。
白雾轻起,凉风微拂,河面上波纹层层推进。今天是鬼节,但这时的街上行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但祭祀完亲人朋友的河灯却还在随水漂流。
穆青云来到信中的地点,而夏泽黎真的还在那里等着。穆青云轻轻地走了过去,本还在看着河灯的夏泽黎感觉到穆青云的到来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穆青云稍稍抿了一下嘴唇道:“我只是顺路,突然想起了就过来看看。”说着穆青云就坐在了夏泽黎身旁。
夏泽黎看着穆青云指了指身旁道:“坐这儿吧。”待穆青云坐下之后夏泽黎继续道:“你可知今日是何日?”穆青云摇了摇头,夏泽黎继续道:“今日是鬼节,传说在今天想说的话可以随着河灯顺着河流带给你所思念的人。”
穆青云道:“王爷是想淑妃娘娘了吗?”
夏泽黎有些悲伤的道:“怎么可能不想呢?她很喜欢笑,笑起来很温柔的,每次我闯祸了她都会很生气但过一会儿就好了。她到死才相信那个人会把她给杀了,亲手杀了。”
穆青云眼神微闪道:“亲手…杀了。”
夏泽黎道:“当时我就在旁边,后来我就被送出宫了。”
十年前,延淑宫。
梦怜儿抱着夏泽黎哄着夏泽黎入睡,这时,她贴身侍女来报道:“禀娘娘,梦太医……梦太医被凌迟了,而且皇上下令抄家。”
梦怜儿听见这个消息后两行清泪瞬间滑落,泪落在了夏泽黎脸上。夏泽黎醒来看见自己母妃这样伤心,夏泽黎擦去梦怜儿的泪,道:“母妃不哭,曦儿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梦怜儿看着夏泽黎哭的更厉害了,道:“好。”
景帝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进了延淑宫。对着梦怜儿道:“你这个贱人,朕待你这样好,你却这样对待朕。”
梦怜儿看着景帝进来就把夏泽黎推到了一旁,对景帝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只是陛下不信我罢了。”
景帝道:“朕本来是如此相信你,可朕的真心被这铁一般的证据已经击碎了。”
梦怜儿笑的苦涩,道:“随你吧,现在哥哥也死了,我和你之间已只是血海深仇了。”
景帝听见梦怜儿的话后,怒火上心头,道:“你竟然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景帝说完之后就一剑刺向了梦怜儿,梦怜儿没想到原来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竟是这般无情,一句话都不容梦怜儿解释。景帝没想到梦怜儿躲也不躲,景帝站在那儿,一瞬间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
梦怜儿口吐鲜血看向景帝,眼睛里充满了心碎。梦怜儿倒在地上后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夏泽黎,这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了。
夏泽黎还未消化父皇与母妃的对话,就看见了父皇亲手将剑刺向了自己的母妃。夏泽黎脸上还有剑离开身体时溅到的鲜血,夏泽黎泪水喷涌而出。
景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延淑宫,延淑宫中只剩下一具还有些余温的尸体和一个在尸体旁伤心的孩子。梦怜儿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夏泽黎也在血泊之中。
夏泽黎到这儿后眼睛一闭一睁,微微一笑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刺杀皇上的人是谁吗?曾经朝中有一位大臣姓许,来自西凉,因为说了大不敬的话被抄了家,那个女子便是那位大臣的后人。”
穆青云道:“我查案时感觉她还有帮手,不知王爷能否告知。”
夏泽黎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位许大人与西凉王自幼相识,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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