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起……主子,你们继续……继续……”门板倒下了半天,二元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撞到了什么情形,以及自己此时性命攸关的处境,当即脚底生风,溜之大吉。

楚云笙被季昭然这么一问,也已经忘了刚刚自己被人占了便宜恼羞成怒的事儿,再被二元这一撞破,也就下意识的松了手,站好身子,将今日遇到玉沉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略过了她瞧见了玉沉渊光溜溜一丝不苟的身子的细节。

至于为什么没对季昭然提起,楚云笙并不想往深了想。

但认真的听完她说的这些,季昭然的面色依然沉的可怕。

楚云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见他这神情却莫名的心虚了起来,正想开口,却见季昭然已经转过身子,抬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楠木棺材上,他微微曲身,将好将她困在他的一臂之内。

“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教育你呢,我走时让你在那院子里安心等我便可,你为何不听呢?还自作聪明的去引开追兵,这才会去跳进燕国使臣的院子,招惹了玉沉渊。”

从来不觉得季昭然这人这么啰嗦,这么话多,而且当时的情况也是不由得自己考虑的,想到此楚云笙心底里也有一缕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升,当即道:“我当时要是听了,可能姑姑就被搜查出来了啊,你没看当时那情况!还有,什么叫招惹?我只是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他的浴房。”

“浴房……”季昭然额角上的黑筋越发明显,浑身上下散发的危险气息越发浓烈,他伏低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楚云笙,声音低沉的可怕:“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闻言,不知为何就已经开始心虚了的楚云笙心底里的那一串小火苗当即被掐灭了,立即献上讨好的笑容道:“我刚刚说的房间,那啥……浴房不也是房间呢,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呵呵,不是吗?”

话音刚落,只觉得头顶上笼罩下来的危险气息突然撤去,那一片阴影也瞬间没了,再眨眼看,季昭然已经放开了她,走到了一边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就连语气里也不例外:“我离开院子时,在周围都布下了高手,一旦有情况,他们会出手引开的,而你倒好,先没有沉住气,也罢,你想如何便如何,与我无关。”

说着,他已经提步往外走。

到底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楚云笙咬了咬舌头,追上前一步,试图解释道:“房间和浴房真没什么区别啊!”

不说这句还好,听到这句话,季昭然转身离去的背影越发的僵硬,再不看楚云笙,径直离开了大堂。

剩下楚云笙莫名其妙的站在满是棺木的大堂,背后发凉。

一层层的凉气自后背往心上涌,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可怖的环境,还是因为季昭然这前后一百八十度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

不多时,二元从外面窜了进来,见楚云笙还愣愣的依靠在棺木边,有些尴尬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等楚云笙注意到他了,才连忙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从小跟在主子身边,我可以对天发誓,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有过这么生气和失态的模样。他是因为在乎姑娘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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