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明面上的一来一往已经斗得剑拔弩张,暗里的较量更是惊心动魄。很显然,卢玉章的那副象牙骰子肯定是大有问题,在如意珠反馈回来的信息中表明,每个骰子上面都有一根肉眼难见的细丝,这细丝韧性极好轻易不会折断,而卢玉章肯定是受过极端的训练,能够感触到这些细丝并加以操控,这样无论江怀开大开小卢玉章都可以操控骰子加以变化。

江怀的破局则着力于那骰子的琥珀材质,经过丝绸摩擦琥珀都已经带上了静电,江怀则再通过如意珠化的指环短暂造出一个小型的磁场,骰子上的静电受指环的磁场带动则会发生变化。这样就算卢玉章以细丝操控骰子后,江怀则依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点数变回来。

这些变化冥冥中互生互应,只看入局人如何处置应对,这番变化放大到现实的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绝处中留有生机,否极时蕴含泰来,但前提是要时刻做好准备,不断强大自己的力量,这样只要看准了时机,反手逆转也只在谈笑之间。

百万白银作注,两人可谓都赌上了大半身家,尤其是卢玉章,每年这个时候博胜堂都要抽成给知府梁中书,若是输了这一百万两,估计他会立刻被卢家逐出家门,他好不容易等到他大哥双目失明有了继承家业的希望,所以此时他紧张的心情可见一斑。

这种紧张的情绪在赌场里蔓延,这反而让一众看热闹的人们变的更加的兴奋,他们大喊着“开,开”,声音里已有隐约的疯狂。耶律红云皱皱眉,紧紧贴在江怀身边以防不测。

在这种诡异的喧闹里,那鑲玉鎏金的骰盅终于被缓缓掀开,仰面朝天的三个骰子分别是四、五、六点,大,江怀赢。现场顿时欢声雷动,多少在赌场里输的债台高筑的人们开始了有些夸张有些荒谬的狂欢,好像这百万赌局是他们赢了一般。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颓败的卢玉章,他口中不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控制好了,怎么会是大?不可能是大,那金蝉丝还好好的没断,只要往左一扯就是小,怎么会失灵呢?不对,一定是他出千。”

想到这里,他有些疯狂的喊到:“快抓住他,他是老千。”

江怀满脸鄙视的看着卢玉章,大声说道:“这博胜堂也是名声赫赫,怎么主事人一个比一个差劲?赢的起输不起的庄家怎么开的赌场呢?前有卢玉文校场输不起五十万两银子便耍赖闹事被我取了一双眼睛,这番你卢玉章在你的地盘用你的骰子输我一百万两也是这般耍赖诬陷,我观行院行事务求公正光明,睁大眼睛看清楚喽,你若是能找出我出千的证据也罢,若是找不出,我自取你狗命以正我江怀之名。”

江怀这番义正辞严的话语掷地有声,更衬的此时已经六神无主瘫软如泥的卢玉章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前日已闻谈笑乱辽的江先生逗留我大名府,正要寻时拜访,不想先生今日却是提前光临我博胜堂赌坊,真是令卢俊星脸上生光。”

博胜堂的大老板,久居幕后多时不理事的卢俊星在江怀的连番逼迫下,终于再次出山。

卢俊星一进门就已看透赌局缘由,显然是卢玉章出千不成被江怀反制,又因赌注金额太大,心里承受不住,被江怀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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