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梦醒温柔乡,最难消受美人恩。江怀望着如同百合花一般的苏仙芝,心头想起彩衣楼那一刻的缱绻,但他身在大宋这个时代,虽然他心中并没有国别的疏离,但苏仙芝毕竟是西夏的间谍,甚至真实的身份可能还要显贵,所以,在面对苏仙芝时他还是要多一份警惕,所以,他也就任耶律红云一剑惊鸿断了苏仙芝的青丝,或者说是她对自己的情丝。

江怀苦笑一下:“苏大家,好久不见。闹市拦车,所为何由?”

“先生,彩衣楼本为纳玉藏香之地,奈何一直与先生兵戎相见,尤其是昨夜的误会,妾身甚感不安。今得知先生欲往京城,京城天子脚下龙蛇混杂,若是先生有些许麻烦不便处理,可直接吩咐我彩衣楼。一直也未能与先生说个明白,妾身有一姐姐唤作李师师,颇有声名,定能助先生一二。愿先生能记住,妾心蒲苇,愿为先生铺席。”

苏仙芝拜在地上,仿佛是极尽卑微,声音却是透亮的在表明自己的心迹,而在她举起的玉手之上,托着一枚玉玦,莹白透青,灵性盈盈。

江怀左右一望,轻声对耶律红云说道:“邀她车中一叙如何?”耶律红云拿剑鞘之尖一挑轿帘,先行进入车厢内,江怀这才对苏仙芝说道:“路上人多而杂,苏大家车内一叙吧。”

苏仙芝进入车内,看一看立在一旁的耶律红云,这才继续说道:“先生,此为清华双玦之清玦,乃是我与姐姐独一无二的信物,今奉先生为信。我那姐姐李师师比我要厉害的紧,先生有求,必能应之。”

江怀请苏仙芝进入车内就是为了一探李师师的详情,毕竟这李师师名声之显就在于她对赵佶的影响力,自己还在千方百计的想要如何能够利用李师师来影响赵佶,但现在这苏仙芝恰巧给搭上了桥,心中不由甚是痛快,欢声应道:“苏大家不必客气,彩衣楼的诚意我已看到,从前恩怨就此作罢,未来我们多续善缘就是。”

苏仙芝走后,江怀车队便匆匆前行,正如他所料,这一路回京,的确热闹,因为刚出了大名城门,就看见了一脸圆融的卢俊星和仪表堂堂的卢俊义率着一队人马正等候在路边。

自从君子六局后,江怀对卢俊义的印象就说不来的反感,所以此时一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卢员外他的眉头就轻轻的皱了起来,他对马三叫说道:“说我不堪劳累,已经睡着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来日方长,若是有事情就等上一等。”

当马三叫将江怀的话传达给卢俊义兄弟时,哪怕城府极深的卢俊义也忍不住脸色几变,他看一看神情有些尴尬的卢俊星冷哼了一句:“江先生真是好大的脾气,你去将江先生叫醒吧,我一会另有要事,说过几句话边走。”

卢俊星硬着头皮上前请求马三叫再去通报,但马三叫客客气气的回道:“不若卢老板留下话语,待先生醒来我再做传达。”

卢俊星心中早就后悔听从了胖将军的怂恿,可是形势逼人强,江怀跟着林典回京,他们也无法大动手脚,所以回去后请卢俊义出面来跟江怀圆个场面,当然他也备了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只是没想到,在这管道之上,江怀给了如此大的一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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