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忙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先不提对方是什么人,单是趁机把她们拐出来,这份动机就不纯。

苏浅浅看看天色,离宴会还有还有一个时辰,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去。

秀秀点头,瑟缩着身子不敢再开腔。马车内的空间不大不小,苏浅浅让秀秀坐得靠近后方,自己探着身子上前,对着秀秀担忧的眼眸摇了摇头。

苏浅浅平下心,见秀秀害怕的模样才想起来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有人拐了她还能气定神闲。

果然是经历了穿越这档子怪力乱神的事后,心理承受能力抵得过小强了。

外面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马车,不知道是因为到了目的地?还是因为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瞬鸦雀无声。

薄布帘子外覆下的阴影圈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苏浅浅眯了眯眸子,看得出是个挺拔身躯的男子。

而且宽衣大袖俨然是个有身份的人,普通的人家或是杀手一类的人都穿得极其干练简洁,苏浅浅心中发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去关心坏人穿什么衣服。

一只细致修长的手伸进来三分之一,揪住了帘子,顿了一瞬也没有别的动作。

苏浅浅的心都卡在嗓子眼了,被那只手揪住的帘子仿佛揪在她的心上,紧张、无措、害怕、惶恐,所有的情绪倾泻涌出。

想到秀秀花了半个时常给她挽得精致的发髻,她心一横,拔下那只珑玲八宝簪子,发丝顿时失去束缚散在肩边。苏浅浅把簪子置于心口贴着疯狂跳动的心脏,靠着厢壁一刻也不敢放下警惕。

揪着帘子的手动了动,攥着帘子的边缘又不再动作。

苏浅浅心里骂娘,他令堂的能不能好好尊崇职业精神!不就是来害她的嘛!来呀,互相伤害呀!谁怕谁啊!!

手的主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车厢里的灰暗开始被亮堂的光线塞进。

苏浅浅死命闭住眼睛,一想到前几天她在青楼里醒过来,心里便闷闷的凉得慌。她没有和苏黎世提起这件事不是代表她不在意,而是不想这件事情被外人所知,毕竟人活一张脸。

略一顿,当光线塞满车厢后苏浅浅奋力把手里握着的簪子挥出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淳于彧之掀开了帘子,迎接他的就是一记锋利的簪尖。

火辣辣的伤口涌出鲜红的血,还沾着血的簪子从无力的手中掉在地上,激起她心里泛起的涟漪灰尘。

“你…你…怎么会是你?!”

苏浅浅膛目结舌,脸上怔忡的表情很是呆愣,不可置信拐她的人会是淳于彧之。可是她披头散发的模样却是破坏了她这份美。

秀秀忙不迭从后座里爬出来,跪在淳于彧之面前哭着赔罪:“小侯爷赎罪啊,我家小姐她并不知道是您,她是误伤您的啊……”

苏浅浅抽了抽嘴角。

这几天在家没少听秀秀叽叽喳喳数叨帝都的权贵,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夜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再就是风流成性的淳于小侯爷。

思及此,苏浅浅低声发问:“喂你,你…你的手没事吧?”

“你说呢?”淳于彧之菱形唇里吐出来的话简直冻死人,苏浅浅识趣的缩回车厢。

秀秀也怕极了淳于彧之,跟着苏浅浅一起窝回马车里装死。

不料淳于彧之长腿一迈,就明目张胆地进了马车,坐在苏浅浅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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