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褪之时,帝都远郊几十里外的一座山突然着了火。

进城采办的行人不时与城里人把此事当做谈资,有人去顺天府报案,但上面的人似乎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幸好那火在皇宫朝会开始之际就已经熄灭了。

没人知道里面埋葬了多少尸体。徐锦行却知道除了几位当家人被夜夙命人连夜带走,其他被捕的死的活的都通通抛尸葬于火海。

回城的路上,徐锦行靠马车厢璧上,凤眼眯起来笑道:“我说你有个这么厉害的妹夫,该如何是好?”说话间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虚虚的前方。

夜夙下令,三百兵士尾随马车后边,自己和苏浅浅一辆马车,把徐锦行和苏见信以及淳于彧之塞在一起,至于俞老和简师傅已经被夜夙给气走了。

闻言,淳于彧之看了眼徐锦行,因不熟络所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倒是苏见信黑着一张风度翩翩的脸,怒视淳于彧之:“让你好好照顾我妹妹你就是这般照顾的?”

淳于彧之敲着二郎腿满脸的痞气,随口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是她自己蠢,苏雨柔就算出了事哪容得她去救,再说了,方家不还是苏雨柔的外祖家嘛。”

早该让苏浅浅知道知道,善心也不是随意能有的,否则丢掉的是自己的性命。

“这次就算是给她的教训,若还有下次我也只能回家找我爹以死谢罪了。”淳于彧之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分明看着苏见信的脸越来越黑,却仍自顾自说,“这次她估计也吓坏了,腿上的伤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好全的,量她也不敢再拿自己性命当做游戏了。”

苏见信抿紧唇线,沉声一字一吐:“淳于彧之,下车!”

五秒钟后,停下的马车再次行驶,马儿特别讨主子欢心甩了淳于彧之一蹄子灰尘。

淳于彧之只想感叹时运不济,不过既然苏见信已经回来了,他应约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苏浅浅下次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与他何干?

车内的徐锦行扶额:“今日算是见识我们苏大公子对妹妹的偏袒了。”

淳于小侯爷的话没有错,甚至徐锦行还十分赞同,但是在苏见信的面前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当即拍手叫绝。

苏见信抬首,目光虚虚地盯着前方,徐锦行笑道:“只是我们苏大公子的妹妹好似被别人惦记了。”

“我只是没想到走的时候以情分相胁,硬生生将淳于绑在浅浅身边,也没能让他接受了浅浅。”

每每想到这个妹妹,他就头疼得紧。

而另一辆马车,确实另一番景象。

苏浅浅刚醒,就发现被人圈在怀里,刚醒的她意识朦胧,也没闻见周围淡到几乎消弥的竹香,双拳蹭地就挥了出去,打到了夜夙的痛处。

“浅浅一醒来就要谋杀亲夫?”男子好笑的声音传来。

苏浅浅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夜夙,所处的地方是马车,晃晃荡荡应该还是在回城的路上,她想站起来,但扯到伤口的时候不可避免小脸皱成一团。

夜夙忙将她又捞回怀里,关切道:“哪里又疼了?”

“关你什么事!”苏浅浅气鼓鼓嘟着嘴,明显的委屈之色。

夜夙心下一软,语气也不似往常冷硬:“浅浅放心,你受伤被绑之事,本王会给你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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