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夜夙摊牌,苏浅浅越发有恃无恐,每天把门窗锁得死死,尽管如此,也没能消磨掉摄政王的热情。
今天府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一大早就有人抬着聘礼了苏家的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惹得一些闲杂的百姓和富贵商贾都跑来太傅府门前看热闹。
苏浅浅和夜夙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婚旨也被送到皇家宗庙供奉,提亲之人自然不是来聘苏浅浅的。
就算那人想,夜夙包管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没了胆子。
宫中每日一箱箱的东西往御史府蒋家抬,全都是夜九吩咐内务府准备的好东西。夜夙不甘示弱,不知跟谁学的花招,时不时带苏浅浅出府踏青或是游湖,不消被一些好事的人看见。一时间,摄政王体贴入微、温柔敦厚的传言席卷帝都各大酒肆茶楼。
“啊?向苏雨柔提亲?是谁家公子呀。”
秀秀抽了抽嘴角,怎么她都说到王爷的事情了,小姐居然才反应过来问前面的问题。
苏浅浅正拿过丫鬟手里的猫粮,颇有闲情逸致地给雪球喂食。
秀秀叹道:“是刑部督捕司掌事的儿子。”
“刑部督捕司?”
秀秀看见雪球肥硕的身子摊在桌子,正艰难地挪动脑袋让苏浅浅掌心里的猫粮凑,不忍心道:“小姐,这才几天,雪球就被你喂成这般模样了,要是它原来的主人知道了,铁不定得气成什么样。”
苏浅浅微怔,用手给雪球比划了下身子,嘀咕,“倒真胖了不少。”
她逗弄它刺刺的胡须,雪团似的一只肥球软摊在桌子。
秀秀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却是换了副不屑的神色,“老爷虽然官拜一品,可二小姐只是个庶出女儿,夜国权贵向来注重这些,她若是和那督捕司掌事詹大人的儿子能成事也算她的福气,凭着苏家小姐的名头还能嫁去做个正室。”
苏浅浅合拢手掌,不让雪球再吃了,拍掉碎屑才思考出秀秀话里的古怪来,“什么意思,正室?该不会这个詹公子也是花花公子哥吧。”
秀秀掩嘴笑道:“小姐猜得**不离十。若是像淳于小侯爷那般有着丰厚的家底,出入秦楼楚馆也会被人赞个风流倜傥。可惜了这个詹公子碌碌无为,至今靠着詹大人微薄的俸禄当做花楼里的销金票,典型的败家子,偏偏已经纳了三个侍妾,外面的花阁里还养了不少小娘子。”
苏浅浅啧舌道:“爹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提亲。”
就算苏雨柔有时刁蛮任性了些,再不济也是太傅府的脸面,更逞论苏黎世对苏雨柔一视同仁,从小当做嫡女来养。要不是她故意找苏浅浅的茬,苏黎世不至于冷落她将近两个月。
“怎么不可能,这门亲事可是太尉府的公子亲自带着媒婆、帮衬着詹公子提的。”秀秀说道,“就是方嘉嘉那个纨绔的哥哥。”
苏浅浅恍然大悟,似乎脑子里的思路也明朗了起来。
方太尉独子名叫方麟,帝都出了名的纨绔,打架结殴、砸人生意,这些坏事做得不少,也因为被御史弹劾多次,所以方鸿运千方百计都不能把他带进京畿戍卫营里混个差事。
说是帮,怕是一丘之貉联合起来逼迫苏黎世,毕竟方麟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苏浅浅听秀秀提起过。
思及此,苏浅浅站起来,“走罢,我们去花厅见见那个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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