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行傍晚时分才回到苏府,还吩咐丫鬟去找了个接骨大夫来。

苏见信听下人传话后立刻赶到徐锦行的院子,看到的就是他被大夫按在床接脱臼的胳膊哇哇叫的场景。

苏浅浅扣着门板听到里面的惨叫,咦了声,问苏见信:“亲哥,表哥他怎么了?”

苏见信睨了她一眼,“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和锦行、还有秀秀在一起么?怎么秀秀先回来了你却稍后才回来?怎么你俩都回来了,锦行却弄得那么狼狈才回来?”

“该不会是被人给抢了吧……”苏浅浅惊恐道。

苏见信赏她一个爆栗,佯怒道:“乌鸦嘴,别胡说。”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徐锦行是徐家公子,才学出众满腹经纶,但不会武。被人抢了这说法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苏见信走进门槛,回头催苏浅浅赶紧跟,“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受伤么?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老大夫已经帮徐锦行纠正的骨头的位置,并留下一张药方和几贴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老大夫说道:“徐公子的伤说来也并不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着实需要静养。”

“青儿,送大夫去抓药。”苏见信让他屋里的婢女送老大夫出去。

苏浅浅在徐锦行屋里转了两圈,发现屋里除了书还是书,嗯,很符合徐锦行江北公子的形象。

小厮给苏见信端了个杌子放在床前,又给徐锦行后背垫了个软枕让他半坐靠着。

苏见信看了眼小厮,“你先下去吧。”

“是,大公子。”

苏见信坐在杌子,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方才看向徐锦行,“说吧,出什么事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才回来?”

苏浅浅站在书架后面偷偷窥探,徐锦行像是早有预料的朝她看了一眼,复又低了低头,艰难地用左手托住受伤的右手。

“我早该听你的话,别去招惹帝都那些狂蜂浪蝶。”徐锦行叹道。

苏浅浅正被他刚刚那个极有深意的眼神弄得迷糊,此刻听到他这般说,更迷糊了。

夜夙发神经抢走了徐锦行的马,还把自己拐走了,徐锦行却负伤回府,和外面的狂蜂浪蝶有什么干系。

徐锦行又看了苏浅浅一眼,这一眼颇为复杂,因为伤痛原因他脸色寸白,苏浅浅预感不好,徐锦行已经开口说道:“今天你让我陪小妹去逛街,到了珍宝阁后我在外面和婢女车夫聊天,结果是摄政王陪着小妹出来……”

徐锦行说得太急一口气没喘匀,停下来狠狠的吸了口气。

苏浅浅立马感觉到了被人出卖后的义愤填膺之感,但苏见信的目光扫来时她立刻捏着小拳头把身子缩到书架后面。

苏见信皮笑肉不笑,道:“锦行,继续说。”

但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苏浅浅那边。

徐锦行又道:“摄政王不由分说抢了我的马,还带走了小妹,蒋小姐却劝我不要去追,我心想他俩都是要做夫妻的人,我去瞎掺和什么劲儿……结果,结果我就没去追,转身就遇到了乔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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