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丰仔细一想,说“此事不会简单,这人能在深夜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你的书房,还能找到密室,此人可能在你府中潜伏多时了,他背后定有人指使。”
他又接着说“刚才就应该把这事告诉乔炀一声的,他延尉正主管的就是疑案,说不定能从这贼人嘴里问出什么。”
姜茽听后摇头“大皇子,乔炀现在不是咱们的人。”
顾苍丰手指在桌面上轻叩,抬头看他“莫不是太尉已经审过这人了,之后才送去牢里的。”
姜茽不可置否“当然。”当晚抓到人就连夜审问过了,确定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把人送进牢里的。
“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了事?”顾苍丰疑惑。
姜茽摇头“杀不得。”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好吃的,等着猎物上钩。”姜茽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扔在不远处,就有一只飞鸟扑棱棱的飞来叼走了糕点。
姜茽看到这一幕,转头说“不过几日就是老夫的寿辰,到时请大皇子看一出好戏。”
这边乔炀回到府上,直奔柴房。
卫子纪宿醉后,即便日上三竿也叫不醒他。可当乔炀推开门,两人一站一座,目目相对。乔炀淡淡扫一眼就看向地上还卧着的人,过去踹了一脚,并不是为了叫醒某猪,就是想踹一脚“我让下人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多谢收留。我识得路,认得,告辞告辞。”卫子纪早已整理好衣襟,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人。
临走前往里看了一眼,刚才那一脚并没有把乔易汎踹起来,那家伙翻身又继续睡了过去,卫子纪在心里默默给乔易汎祈福。
出了乔府,卫子纪摸摸肚子,从怀里掏出几个可怜铜板子买了两个白花花的包子。于雅亭里吃着热乎乎包子,赏着寒冬景色,湖面冰冷冷其实没那么有意境,可在卫子纪摇头之际,点点落花飘下“呀!居然下雪了。实在应景应景,人生啊人生。”狠狠咬一口猪肉莲菜包子,烫的在嘴巴里轱辘来轱辘去。
坐了一会卫子纪就坐不住了,太冷了!起身麻溜的回到凤兮阁洗了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掰开自己的枕头取出私藏的小金库,一头钻进春宴楼,叫了两壶好酒一壶烈酒。
果然寒冬配烈酒!肚皮子都暖起来~卫子纪喝的开心,本就宿醉了一晚,这不才半壶烈酒便一头倒,醉生梦死。都说梦能记住一个人一生所有的细节,卫子纪有一个少时梦悄悄爬出脑海。
“爹爹~累,坐。”
“一朝那不能坐,那是看相的,恩...是骗子!对不对,爹。”还是小少年的卫子纪拉着还是瓜娃子的弟弟。
卫建福笑眯眯,大手摸上两个儿子的后脑勺“对,不可坐,不可信,哈哈哈。”
对,卫子纪记得,他们三个人就这么笑着,忽然被老者打断,老者看着他爹,又看着他与一朝。那时候他不知道,现在看起来那是一双怎样的苍老的眼神,一双伶俜阒然的眼睛,看着他和一朝说了三个字“臣子命。”
然后就是胳膊上传来大力的疼痛,他抬头看,他想看到他爹的脸。看见的却是店小二的脸...有看了周围...恩,是春宴楼,所以方才是梦?小二看到人醒过来了,连忙拿开放在美人胳膊上的手,脸红扑扑结巴着说“公...公子,我们要...要打烊了,您..您..您看您需要住店...吗?”
卫子纪揉揉眼睛,起来伸了伸懒腰,付了钱打着哈欠出了门。眼底的迷茫证实了他的不清醒。
偌大的青石巷里只见一人摇摇晃晃的走着,这时已至深夜,就连月牙也悄悄躲进了云层里。风起时便卷起地上的残叶,在空中翩然跃舞。场景萧瑟耐人寻味,走了半晌,卫子纪愣在那里,拐角过去是一个偏僻小巷,眯眼细瞧,乖乖!这哪里是凤兮阁的路阿?卫子纪背靠在墙上,隐约面上显露些许失落。
“小楼西风烈,乌云夜南山。恐难吾,没了归宿!”
琢磨是否寻一个离得近的客栈下榻之际,耳里能隐约听到隔墙那边传来的吵闹声。伸手揉揉眼角,暗暗发誓之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秉着闲事不近起身,卫子纪欲离开,转头瞧见冷僻小巷聚着三五一群人。这大半夜怎会还有人不睡觉?
好奇心驱使下,卫子纪猫着腰过去。便见一人:顾有文人,颜如玉不其声温和一表,犹如微风中柳枝。
卫子纪心想,看他这般身姿定不是身前几个大汉的对手,肯定会被欺负了去。卫子纪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帮忙,来展示一下他英雄救美的风姿。可是又看了看对方人高马大的......卫子纪摇摇头“不行,就算再加上个我也完全没有赢的可能吧。”说着就要原路返回,却因为地面结冰的缘故“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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