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密道顾雁忊就发觉不对劲,一般的密室都会有暗门和机关以防外人入侵,这很正常,毕竟哪家没个要珍藏的东西。可这里的密道却用的是奇门之术。奇门之术千变万化,且一般用于战事上,顾雁忊不免为刚才进来的少年的担忧。

“但愿无事吧。”顾雁忊叹气,稍稍加快脚程,追上去。

直到隐约看到前面的身影,顾雁忊这才放慢脚步。因为密道窄小,发出的声音传出也比较远。比如此时,顾雁忊就听见那少年的声音“呼,真是的,一个密道还要搞的这么麻烦,累死小爷了。”

顾雁忊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跟着少年紧了些,看着少年的步子,一步一步绕开脚下的机关,竟是一步也没出错。顾雁忊挑眉,奇门遁甲号称帝王之学,他一个小倌又如何精通?

顾雁忊看此情景,并不需要自己跟随。便转身离去,走到柳桥旁,望了一眼破庙,终究还是没得干净利落的离开。

卫子纪费了一半脑子,在一间暗室找到两人,心里一暖,还好,他们还在。看到两人安好,卫子纪轻轻呼了口气,伸手取下头上的木簪,弯腰插进门上的锁孔,捣鼓了两下,就听“啪嗒”一声,锁开了。

梦姨那青衣白牡丹绣花在灰暗中格外的清贵雅致,看到来人,眼里填满了惊讶,下一秒便上前拉着少年急忙开口,摸摸头,摸摸脸“子纪?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咳咳咳,这……”水哥在一旁脸色不太好,一直咳,似乎是病了。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年,挣扎着想站起来。

“水哥这怕是病着了,走!快快跟我离开这里。”卫子纪上前几步扶着水哥,心中有虑,眼下不知道此次举动有没有惊动他人,当然是先离开为好。

“梦姨,水哥,此处机关重重,出了这门,跟着我的步子走,一步也不能错!”卫子纪叮嘱二人。

梦姨轻点头,与卫子纪搀着水哥,卫子纪有诸多想问,梦姨他们也有诸多想说的事。而卫子纪心里更忧愁的是如何安顿二人,此番逃出,他不信无人察觉。

卫子纪出了破庙便更加谨慎,远远看见一抹素白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皎白月色看着格外的冷冽,那人脚步轻缓生盈,近了看的清楚了,恩?这不是二皇子!

顾雁忊装作一副过路,看少年挤眉又弄眼,不免提着药包过去“你怎的会在这里?”顾雁忊先开口,而后还看了一眼卫子纪身后二人,眼里是疑惑不解。

卫子纪也不知从何谈起,本想问这二皇子是如何在这里,反倒被问了,“二...这二位...便是梦姨和水哥。”他开口本想叫二皇子,一想梦姨水哥还在,他们本是江湖中人,已经无缘无故扯进案子里,卫子纪不想他们牵扯更多。

“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阿,倒是我无用了。”顾雁忊说着,水哥又是接连几声的咳,似是要将心肺咳出来,不免庆幸自己买了药包“我瞧这位大哥病的不轻,刚巧我从回春堂买了些伤寒药,拿一半送给你们吧。”

卫子纪也知水哥病情着实不轻,便收下递给了梦姨,心里却想的是另外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个……二公子,能请您帮个忙吗?”

“恩?什么忙?”顾雁忊微微挑眉。

片刻后,顾雁忊有点阴沉沉的穿着水哥的衣服,瞧着面前青衣绣着白牡丹的人。

卫子纪身段好,穿着梦姨衣服,散着发,蒙着面纱,旁人看了去会以为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而他自然看得出二皇子有些不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梦姨你照顾好水哥,这个客栈生僻应不会有人见过你们,近日不要出门。”

梦姨点点头,双眼有些疲惫和心疼眼前的少年“子纪,是梦姨麻烦了你。且不问如何得知我们遇难,梦姨真的是心底感激。”

卫子纪隐隐约约的笑透过面纱看的模糊“人生能有几人相投,能得几人情深,是吧水哥。”

水哥虚弱的点头,又和子纪说了几句,梦姨扶着他上了楼。话不多说了,卫子纪这个人,他水哥放在心里了,再瞧一脸担忧的人“莫担心,相信这小子吧。”

“恩。”梦姨点头。

一青一灰向着城门而去,一路上安静的尴尬……

卫子纪不免开口“二皇子为何夜里来买药?”

“有位朋友惹了寒疾,白日里忙,便夜里来了。”顾雁忊淡淡道。

“哦……那你把药都留给了水哥,你哪位朋友怎么办?”是个,本是分一半,最后却是全部留在那。

“无碍,回头再买就是了。”顾雁忊拢了拢衣袖,这衣服他穿着有些小。

卫子纪悄悄偷瞄旁边的人,无论穿什么总是清雅自得,一路目不斜视,唉,难不成是嫌弃他太麻烦或是衣服太脏吗?不等卫子纪再去想,整个身子被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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