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纪眨着眼缓了一会,翻身把顾雁忊压在身下,抬起头看着顾雁忊,鼓足勇气“不许动!”
灯光下,能看到卫子纪微红的脸,顾雁忊抚上卫子纪的腰背“好。”
话音刚落,少年微凉柔软的唇覆上,带着颤意。试探的轻触,轻柔吮吸。
卫子纪闭着眼,不敢看眼前人,手搂着顾雁忊的脖颈。
看出少年的紧张,顾雁忊顺从的张开嘴,放在腰上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看着那纤薄微长的睫毛颤抖着,少年发丝拂在他脖间和少年那无处安放的舌尖,终是难以忍住。
卫子纪被身下的人揽腰用力,背贴着床榻,脑后垫着那人的微热手指。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黑暗夜里含笑人的脸,耳里传来显得格外好听动人的低沉声音,带着笑意。
“还是交给我吧,子纪。”
“阿?嗯……那你...”不等卫子纪说完,那人已经温柔的吻上来,轻揉抚过去每一处,缠绵的加深了这个吻。
卫子纪手指攥紧他衣肩,仰着头配合顾雁忊。
直到觉得卫子纪呼吸不上,顾雁忊才缓缓放开他,在他鼻尖轻点“子纪与我同住吧。”
顾雁忊的声音一贯淡然,很少有带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卫子纪此时听来,觉得很是好听,傻傻的点了头。
“快些睡吧。”顾雁忊拉过被子。
卫子纪把半张脸都蒙在了被子里“好。”
顾雁忊看着卫子纪的睡颜,在如履薄冰的皇城里,这个少年带给他很多温暖。
在这个处处小心的燕京,此刻寂静的安稳,有人快活,有人辗转难眠,有人夜长梦多。明日的朝廷又是如何……
卯时未到,宫门前就有已经有多位大人等着了,下了马车,笑脸相迎客套着。时辰一到,宫门大开,大臣们陆陆续续赶往太和殿。
大殿之上的顾萧扬端坐在上位眼睛扫过下面的一干臣子,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年关过后,奏折连连增多,他几乎拿出就寝的时间来批折子了,一些芝麻点小事都要过问于他,该死的!养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
顾萧扬不着痕迹的轻撇顾苍丰一眼“众卿可有要事启奏?”
下面接头交耳半天,年过半百的延尉孙寥殷上前“启禀陛下,如今已是风调雨顺、百姓安乐。长公主的婚事也定了下来,陛下也该考虑太子人选了,虽然臣有些逾越。但是立太子这等大事还请陛下早日定夺阿!”
此言一出惊了众人,这下本该低着的头结果更低了,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就怕这皇帝一怒牵扯到自身,这孙大人也真是的,平日里不见你有什么要奏的,这下倒好,一开口就是立太子的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陛下龙体安康。这个时候跟陛下说立太子这事这不是跟咒皇帝早死是一个道理么!
顾萧扬当年登基为帝,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白骨才登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刚上位时就心狠手辣的清理了当朝一干重臣,仅仅只有几家的存活了下来。其手段不可谓不狠,说是惨绝人寰都不为过。
文华转身看向那满头白发的孙寥殷勾唇而笑“孙大人,以南干旱,以北洪涝...何来的风调雨顺?百姓流离失所,无家以安,哪来的安乐?您老人家还真是老眼昏花,耳背的很阿!再而,陛下龙体安康何须这么早就立太子,该不会是....孙大人你私底下和哪位皇子想交甚好吧?我看阿,不如您辞官隐退安享晚年吧,这位置让有能力者居。您说是不是阿孙大人?”
“你...”孙寥殷气的两眼发红,呼吸不畅,一气之下居然晕倒在地。
看到孙寥殷倒地,文华抖抖华贵的官服,淡淡的开口“来人,将孙大人扶下去好生照顾着。死在这里就不好了,怎能让晦气玷污了陛下的龙体。”
看着狼狈被拖下去的孙大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替他不值的。可是却没人站出来反抗,都很清楚尚书令文华乃是皇上身边红人,他说的做的都是陛下默认的。
说的好听点他是皇帝身边红人,难听点就是皇帝皇帝身边的忠犬,你能与一条狗抗议吗?当然是不能。
而顾苍丰却有些意味深长了,这孙廖殷这么莽撞吗?轻睹一眼那齐肩带着高帽的尚书令,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是姜茽搞得鬼吗?姜茽何时能请的动尚书令这个大佛了?
顾萧扬睁眼闭眼仿佛不知道方才的那场闹剧。
退朝后,文华如常来到御书房起草诏令,代皇帝批改奏折。面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齐肩的墨发,如那句话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一样的他却是个阴险奸诈的小人罢了,朝中无人不知他文华的手段,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像是没有一颗温热的心,可能前一秒他还在对你微笑,后一秒却可以轻松捏死你!面上带笑的看着你接近死亡。很多人都曾想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屈于陛下?难道是所谓的权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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