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依依说,子纪是住去了翛然家?”翛然他爹他是知道的,不过也总说他们在一起就是鬼混“话说,翛然这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

“恩,权叔让我不要跟你鬼混。”他自然不会说他现在住在哪,更没有想要坦诚他与那人的关系,毕竟那人身份……

翛然啊,转头又想起权叔床头那把匕首,也不知道翛然可曾知道。

乔易汎听到,黑着脸“我怎么觉得翛然他爹对我的认知有所误解?”

“是你对自己的认知有误解。”卫子纪叫来六儿上了酒,直接将精致玉壶抓在手上,挑眉看他“不醉不归?”

“好!”豪气应下,他最近也是愁闷,且一醉将一切烦恼解千愁。

柳依依瞧这情势,便退了出去,悄悄关上门。

月色染枝头的时候,凤兮阁进来一位雅人。墨发随意用白绸缎扎在胸前,他就那样的淡然透着尊贵走进来,像极了柳絮飘飞很是温柔却有丝遥远孤高。风尘女子皆不敢去走近他,小六看见,不免过去想开门问。

那人先开口“六儿是吗?我来寻子纪。”顾雁忊淡淡看着粗布的人,确实和子纪描述一致。

要说他怎么会来,自是少年临走问了少年。还说月牙初现就会回来,顾雁忊记挂少年身体,前几日着了凉还没好,所以便来了。

小六听着那声唤有些迷糊了,卫公子唤他六儿时,是很轻挑的,而这位公子却截然相反。

当卫子纪和乔易汎喝的不知天南地北,忘乎你我他时候。敲门声也唤不醒二人的神智,小六站在门口好一顿着急,身后的人却淡然一身,就这么等着。

“谁啊……隔,进…来。”听到自己公子的声音,小六推开门,带着人进来。

乔易汎先是不满是谁,一直敲门嚷嚷,将趴在桌子上的头艰难的抬起来。

看到来人后,眯着眼,瞧了仔细后惊讶来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呐呐开口“二……二皇子??”声音渐渐转小,他这是出现了幻觉吗?

顾雁忊看过去,不是乔大人的儿子是谁?

“乔公子。”顾雁忊微一点头。

不等二人互道完,卫子纪迷迷糊糊偏头“咦?小爷怎么出现幻觉了...”揉了揉眼睛,盯着熟悉的脸“不会不会,定是小爷…嗝…看错了。雁忊怎么会来,要来就早打小爷了。”一双手却下意识的护着头。

顾雁忊哭笑不得,你说他是意识混乱吧他还知道护头。

乔易汎错愕了,什么情况?子纪……认识二皇子?醉着眼看着那素衣人轻柔的伸手探了探少年额头。瞪大一双眼,心里有个想法稳稳浮上来“二皇子,你们?”乖乖,不会吧???

顾雁忊刚走进来就是迎面而来的酒气,不免担心少年身体。听到乔易汎的问话,笑着看过去“他喝多了,我带他回去。”

乔易汎有些头疼的狠狠敲了敲脑袋,刚才这人说了什么?没有反驳他?到底是醉着,当下就出口低喊“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啊。”

“谁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卫子纪忽然的起身,令屋内安静的连鼻息都可听见,何况醉酒之人声音都小到哪去?卫子纪哽咽继续道“路还没走就要说前方有悬崖...我…我们可以跳下去阿。”

卫子纪许是糊涂了,他迷迷糊糊听到不可能在一起心中就泛起火,他记得他拉着手边的人问对不对,那人竟说对。太好了,还有一个没有否定他们的人,真是太好了。

乔易汎有些哑言,不去看那二人……

卫子纪终了是睡着了,窝在顾雁忊的怀里,顾雁忊将他抱起“今日就原谅你了,下回在喝成醉鬼再找你算账。”

二人离去后,乔易汎打开折扇,扇着发红的脸颊“多情少年阿!少年多情阿。”

卫子纪身段不算很高,如此被顾雁忊抱在怀里也是有些怪异。许是冷的,少年双手环上素衣人的腰身,一整脸埋在顾雁忊胸膛。

两人穿过长街,月色把顾雁忊的身影拉的长长。两位路人与他们擦肩过去。

“哇,京中风化真是非比寻常。”那年轻小伙子转头看着刚与之擦肩而过的背景。

“哼,不知廉耻。”一旁的中年人轻哼一声。

“爹,山高水远天寒衣薄...”

“得!别给老子扯书本了,说人话。”

“这鬼天气冷死了,到底啥时候才能找到哥阿。”那年轻人合着双手哈着气,生的也是眉清目秀,容貌像极了卫子纪!

卫建福挝了一眼小儿子,伸手拍上后脑瓜子“是你非要跟过来,怎么?这会嫌麻烦了?”

他这两个儿子,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过完年,他收拾包袱赶往京中,走到阳城才发觉自己这小儿子竟偷偷跟着他来了!气的他当时脱了鞋子,追着卫一朝一顿揍。

“那我也没说这么晚还跟你出来寻人啊,再说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燕京长见识。”年轻人冷的牙龈都想发颤,谁知这来了两天,他爹把他栓裤腰子,一步也不让瞎跑。不免又嘟囔“我哥这么晚怎么可能还瞎逛,这么冷的天,说不定人都不在了。”

“你权叔都说了,人肯定还在的,唉,先回去吧。”卫建福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燕京,心中一劲酸楚。

“好好好!快回去!周婶做饭真好吃,让周婶给做份夜宵来。”卫一朝拉着自个爹就往楚天权府里奔,心里却是怕周婶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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