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朕觉得你从商应该比现在更有成就。”夏天启原本愤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眼神中浮现一丝真诚的笑容。

“皇上,臣被皇上提拔前就是望江楼的顾问呀。”沈言的脸上写着志得意满的神情。

“沈言,你先看看这份奏折,然后说说你的看法。”心情大好的夏天启随手从案桌上拿起一份奏折丢给沈言。

沈言小心的接过奏折,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发现奏折是蒙北郡郡守夜照辉的递呈的,内容是大夏最大的敌人北胡派出使团前来金陵,一是为改善两国关系,二是商议边关设立榷场,加大两国边关贸易,三是和亲,北胡王子想要迎娶大夏的公主,四是北胡国师准备文会大夏的士子精英,五是很大夏最精锐的一支队伍来一场正面的对抗。

“哇,这北胡的口气不小呀,小小国师竟然如此狂妄。”沈言颇为感慨的说道。

“北胡虽狂妄,可他们的实力却不容小觑,朕当年征集天下壮民在塞北扫草原与北胡一战,尽管朕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保证了北胡多年不敢犯边,可当年一战朕也是惨胜,天下壮民能或者回来的十不足四呀,也正如如此大的损失,朕无法继续挥军北上,一劳永逸的解决北胡。”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回忆,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皇上,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一战,大夏边关又岂能安稳,尽管这一战大夏的损失极为惨重,但相对边关的安稳,这一战值得。”望着神色略显悲伤的夏天启,沈言忽然觉得皇上活的很累。

“北胡经过那一战后的休养生息,如今的实力逐渐恢复,但不知道我大夏的实力是否也恢复到当年的状态,此番北胡国师美其名曰商议榷场也好,和亲也罢,都是为了打探我大夏的虚实。”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智慧的光芒,“既然北胡国师想要打探我大夏虚实,臣觉得就与他们来一场两国盛会,臣相信以我大夏三百多年的积累,还会怕小小北胡的国师不成。”

“沈言,你知道朕为何会欣赏你吗?”夏天启似乎根本就不给机会让沈言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是自问自答,“你的很多言论十分老练,也大多符合朕的心意,那你说说如何处理北胡国师一行?”

“皇上,臣觉得吧,太过隆重则显得太给北胡面子,他们的面子不值得皇上大张旗鼓的弄的全天下都知道,仿似我大夏怕了他们似得,但不声不响吧,又会让他们觉得我大夏没有礼貌,既然如此,皇上不如让礼部拿个方案,但皇上一直都留中不发,等北胡一行快到金陵时,皇上随意的让礼部派出官员以接待藩国之礼便可。”沈言想了想,觉得一个拖字最符合皇上的心意,果不然去,皇上听了轻轻的颔首,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会意的笑容。

“至于榷场一事,到时派秋大人出面交涉,只要把握住这个原则便可,一定严格控制铁器和盐的外流,至于繁荣榷场,臣觉得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如何运作,皇上一定比臣清楚。”

“至于和亲,荒唐,我大夏乃泱泱大国,况且我大夏的实力远比北胡强,又岂会有公主外嫁之理,臣觉得北胡真想要和亲,可以,让他们将北胡最美丽的公主嫁给我大夏的皇子。”

“至于文会和武斗,那就满足北胡国师的愿望,我大夏士子最擅长的便是文会,难道还怕他们塞外番子不成,武斗,虽然北胡一向好斗,但我大夏的军队也不差,不是吗。”

“皇上,北胡一行的时间是一个月后,那时候臣率领大夏皇家军与金陵精锐比试的结果也出来了,如果臣率领的大夏皇家军侥幸获胜,臣想请命与北胡武士会上一会。”沈言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看法,最后眼中充满期待的主动请缨,都说北胡骑射厉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果自己真的幸运的与北胡一战,且侥幸获胜的话,不仅大夏皇家军会名扬天下,自己也因此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牢固,在朝堂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那些朝臣们想动自己,真的需要掂量掂量,想到这里,沈言真心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沈言,你确信?”夏天启从未见过一个年轻人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得开,表现的如此自信,自己差点真的信了。

“皇上,俗话说,有信心未必会赢,但没信心一定会输,臣虽不敢拍着胸脯说做的非常完美,只要皇上给臣一个月的时间,给臣想要的军饷,臣就敢下军令状。”沈言挺起胸膛,眼神中浮现一丝傲然。

“朕信你。”不知为何,夏天启从沈言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敢想敢做,“许三原,从国库中提出白银五千两交给沈言,作为大夏皇家军的军饷,同时,朕将亲笔书写大夏皇家军作为他们的旗帜。”

“奴才遵旨。”许三原的眼神中浮现了大大的惊讶,三十多年了,从未一个臣子能让皇上从国库中提出银子,就连皇子都不成,别看皇上只提了五千两白银,可这几乎占了国库的十分之一,这仅仅是让许三原惊讶的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则是皇上要亲笔书写大夏皇家军,自皇上登基以来,从未给军方的人题过字,即便是当年与北胡那一场决战也未曾有,这个沈言在皇上心目的地方到底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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