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无忧又一次愣住了,不知道苗世林为什么要这么问。即使自己想要报仇,又怎么报的了呢,韩枫可是紫府境界的大高手,就算自己苦学三十年,也未必就能胜得过韩枫。况且就算想学习功法,又有谁肯教自己呢。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静默之中,这次苗世林没有再催促车无忧,而是耐心的等待着。良久后,车无忧终于低沉但又十分肯定的回道:“想,日也想,夜也想。”

“哦?”苗世林似乎有些惊讶他会如此回答,不由的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报仇,打算杀了他吗?”苗世林的声音似乎有些起伏。

车无忧看了看苗世林的脸色,见他仍然一脸淡漠的模样。稍稍犹豫了下,他才摇了摇头道:“倒没有想过杀他。如果我将来厉害了,会一定会好好的打他一顿,他怎么打我的,我就会怎么打回去。”车无忧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手。

“为什么,他如此欺辱你,难道他不该杀么?难道你不想杀么?”苗世林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质问。

这时,车无忧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自己离开车家的时候,母亲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背诵车家祖训的情景。半晌,他才苦涩的道:“我妈曾经说,要我一定要做一个坚强善良的好孩子。”

苗世林不由一阵愕然,他没有料到车无忧竟会如此回答。少顷,他才不置可否的看着车无忧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又有些像自言自语似的道:“那你想学习修仙法门么?”

车无忧一怔,似乎有些不能置信,他生怕自己听错了。忙抬头看着目光略显茫然的苗世林,惊疑的试探道:“你肯教我?可是、你怎么可能教我呢。”经过一年多的挫折磨练,他已经不是刚到苗家时的车无忧了。

苗世林神色似乎有些复杂的看了车无忧一眼,自顾自的道:“你虽然服用了温养识海的丹药,但那只能暂时压住你的病症。如果你想要活得更久,或者是彻底栓愈,修习仙家法门便是唯一的途径了。等你日后道行高些了,神识自然会强大。也许到那时,你的病会不治自愈。”

车无忧虽然没有听到苗世林肯定的回答,但从这旁敲侧击的一番话中,还是听出了苗世林的意思,他似乎是要教自己修仙法门。想来以他这种身份的人物也不至于欺骗自己,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肯教自己,车无忧也不由得十分欣喜。

只是他的欣喜还没有持续太久,便神色猛然一变,有些黯然的道:“即使你肯教我,我也是学不会的。人家常说我是个蠢货,是个呆子。我又能学会什么高深的仙道法门呢。”他回想起昔日在车家学习的场景,十分的迷茫。难道今生真的与仙道无缘吗,他内心极度不甘。

苗世林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他的表情似乎稍稍柔和了一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资质之差,确实是我生平仅见。你本是不适合走修仙这条道路的,然而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未必便没有适合你的路子了。”

车无忧有些奇怪的看了苗世林一眼,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难道真的有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么,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举,而修仙者首重资质,如果资质不好,即使你不论怎么努力,也是枉然的。这基本是修真界颠扑不变的真理了,难道苗世林能推翻这一论断,他能想出别的法子。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苗世林也不理会车无忧的惊讶,他背转了身子沉思了半晌,然后摇了摇手道:“你们去吧!记的从明天开始你便和你兰芝师姐一块来此修行吧。至于有什么修习上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兰芝师姐吧,如果她不能解答,也可以来问我。”

果然,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刘兰芝早早的就叫车无忧去苗家演武大厅,两人到演武大厅的时候苗世林早就在那里等候了。他见两人来了,只是指了指两个盛满绿油油液体的碗道:“一人一碗,各喝各的。”

车无忧不知道那碗里盛的是什么东西,心中十分好奇。只是他见刘兰芝什么话也没有说,便熟门熟路的端起了一个刻有刘兰芝名字的大碗,咕咚咕咚几声,便把那碗里绿油油的液体喝了个精光。车无忧见苗世林正看着自己,也忙压下心中的好奇,端起剩余的那一碗绿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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