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样的规定么,我却记得本门戒律第九条清楚的写到,‘对同门心怀不轨之意,但未造成严重后果者,轻则闭门思过,并责其改正,重则执行门规,以儆效尤。”
杨坚斜眼看着韩枫,面有得色的说着,他最近可是看了很多关于师门刑法方面的书籍,毕竟他现在荣任刑法执事一职,如果不懂一些刑律方面的条条框框,也会感觉面目无光的。
“你、你明显是在偏袒车无忧这小子,我看你是收了他很多好处,才故意替他说好话的吧。”韩枫怒瞪着杨坚,这家伙变化也太大了吧,以前对车无忧喊打喊杀的,现在却不惜羽毛的帮起车无忧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按照本门戒律第十一条第二式规定:‘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妄图污蔑同门,并造成不良影响者,轻则罚俸三月,重则执行门规,并责令其改正。对于拒不改正者,应当当众掌掴,以儆效尤。”
杨坚阴测测的笑看着韩枫道:“韩师弟,你六师兄我自荣任苗家庄刑法执事以来,一向兢兢业业、秉公执法,做人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唯恐行错了什么步子,不能给师弟师妹们做到表率作用。然而,即使我如此小心,仍旧被你质疑……”
“你说,你居心何在,你如此污蔑于我,让我的威严何在,又让我以后如何执法?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必然要行使刑法执事的权利,当众打你几个耳刮子,以彰显门规的森严。”杨坚忽然对着韩枫厉声喝道。
“……”韩枫嘴唇抖动了几下,却硬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自己作为受害人,据理力争了半天,怎么还要先挨几个耳刮子。而车无忧作为行凶者,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这还没有地方说理去了。
“好了,好了,现在讨论该怎么处理车无忧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吧!”苗世林见杨坚还要乱扯下去,忍不住皱着眉头威严的说道,“……恩,同意杨坚‘闭门思过,禁足一月’处罚观点的,都请站到我的左手边吧。”
苗世林说完后,又疑惑的看了杨坚一眼,在自己的认知中,杨坚向来都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为什么他现在却变的这么奸猾呢,难道是看了很多书的缘故吗?看来自己的确不应该让他担任刑法执事一职,这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啊。这正应了一句老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杨坚听苗世林这样说,他示威性的瞪了韩枫一眼,才犹自愤愤不平的站到了苗世林左手边的位置。随着杨坚的率先站队,陆海棠、段宵元等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动了。
这些重量级人物一动,便有一大批的人跟着他们,都站在了苗世林左手边的位置上。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有些犹豫,但是在看到左手边位置的庞大人群后,他们似有些无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站在了左手边。
韩枫看了看身边仅剩和自己交好的数人,神色变的更加的难看了,师兄弟们宁愿站在外人那边,也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他一时也有些心灰意冷。等此间事了后,还是离开苗家庄,到外面去闯一闯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是再也见不到小师妹了,难免有些惆怅,希望还有相逢之日吧……
韩枫对刘兰芝仍然没有什么偏见,在他心中刘兰芝永远那么完美,只是有些任性和偏执,而这些韩枫却并不排斥,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喜欢。韩枫看着俏立于车无忧身侧的刘兰芝,他忽然感觉自己错失了什么,如果早知道刘兰芝这么护着车无忧,他宁愿和车无忧永远交好。
苗世林看着一边倒的局势,也不由的有些惊讶,他忍不住心中暗叹:“看来苗家庄已形成了一支独大之局势,刘兰芝的羽翼已经丰满啊。”
苗世林在大厅来回的走动着,最终该怎么处置车无忧,还得他拿主意啊……
“车无忧炼丹天赋难得,虽然他此次犯下大过,但念其在炼丹大赛中所取得的不菲成绩,为我苗家庄立下大功的份上,就罚他禁足一月吧。”苗世林停下了步子,淡淡的说着,“都散了吧……车无忧你滚到院子里跪着好好的反思去吧。
……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又刮起了呼呼的大风,这天的夜里竟出奇的冷,车无忧自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寒冷。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风雪里,好似一个雪人。一阵阵阴寒的风似钢针一样,扎的他浑身又疼又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僵硬了。
“呆子,冻坏了吧,都不知道避避风雪,哎,你就是太老实了。”这时候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旁边,幽幽的叹息道,“恩,这是避寒丹,你快服下去暖暖身子吧,别冻坏了。”
车无忧如从梦中惊醒,他豁然抬头惊喜的看着身旁的人影,“兰芝,你不生我气了么,我今天……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
“我还能生你什么气,何况你也知道错了。”刘兰芝微微笑了笑,“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韩枫那么对你,如果是我,说不好也会对他起杀意的。只是他毕竟是咱们的师兄,长兄如父,这是我刚进师门,师父就告诫我的话。咱们苗家,也最重视这个了。”
“虽然他不对,他有很多过错,咱们可以教训教训他,但是绝不能杀他……弑兄的名声有一次都已经太过,我可不想有第二次,呆子,你懂么。”
这一句呆子,叫的十分长情,车无忧听的内心也激荡不已,良久后,车无忧才点了点头道:“我懂,兰芝,我答应你,以后不管韩枫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冲动,更不会对他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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