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堆杂草，像个猪圈。”
“和你说正经的！”徐唯嗔道。
纪闲云一摊手，“再怎么正经这还是一堆杂草啊。”
小燕瞪圆了眼睛盯着徐唯指的地方看，他觉得这堆草很眼熟，忽然一拍大腿道：“纪哥，这像张床啊！”
像不像床纪闲云不敢说，但这堆草被人扎捆过是很明显的。说是杂草，却是整整齐齐的堆在角落里，有小腿那么高。
“你再看这个。”徐唯说着把光线移到洞壁上。
这是个天然洞穴，洞厅洞壁都不平整，但就是这面不平整的洞壁上却整整齐齐的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画。
这些画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即便是清晰的他们也辨不出这画的是什么。像是一些蚂蚁，又像是一些树叶，有几个长得稍大只的“蚂蚁”上被拍上了一个个血手印，在那些血手印上面还有一个更大一些的画，大概能辩出个人形。
这份惊喜可就大了。纪闲云之前说今天应该会有大的进展，可是这进展不仅大得出乎意料，还大得纪闲云和徐唯想骂人。
这个洞明显有人住过！那颗槐树下的头颅还那么新鲜，这山沟里明显还有人！
徐唯忍不住骂道：“测绘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光拿钱不干事吗？”
为什么在早就认定没人居住的深山老林还会有人活动的痕迹？
纪闲云却是在想，楚羽待着测绘不仅屈才，还白白担责了。
他走近去细细观察那些石壁上的画。最顶上那个最大的人形图像有好几个，但画在之前都被抹掉了，只留下隐约的带轮廓的一团黑。
纪闲云拿手去抹了墙上的画，手上粘上了黑色的灰，他在手里捻了捻，说：“这些画是用碳画的。”
又回头给徐唯说：“你先别急，这画不是最近画的，时间有点久了。”
言下之意这里不一定真的还有人。
“那颗人头怎么解释呢？”徐唯问他。
七月末的太阳如此毒辣，天气炎热得连吹来的风都是烫人的。这种天气里，如果不是几天前才被扔在这里的，怕是早就烂得不剩皮肉了，哪里会只是像现在这样高度腐烂？
说到人头，徐唯才突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刚才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细看，那颗头颅不会是......
纪闲云看着他突变的脸色，心中了然，他说：“不是他的，我去看了。是个老妇的。”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徐唯，关于那颗人头，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好。一方面，不是刘文昊的，那就说明这山里的确还有其他人存在；但如果山里早已没有人，那就是刘文昊的无疑了。
纪闲云和徐唯两个人心里都揣着一把称，对这两件事孰轻孰重有个大概的度量。但和徐唯不一样的是，纪闲云始终是个乐天派，无论事态往哪个方向发展，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是事态早已向前者偏转了。
“如果山里确实还有人，那赵立行他......”徐唯说到这里倏地闭了嘴。
小燕还在这里。一个不知情的旁观者。
他一头雾水的听着纪闲云和徐唯的谈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阿宽。
空气中的臭味刺激着阿宽的鼻子，让他从进到山沟里来就闻不到任何的东西。现在进到山洞里，空气中的臭味变淡，反而叫他闻出了一丝熟悉的气味，和腥甜的血腥味道。
他嗅着那股味道，一步一步朝不远处那堆杂草走过去。刨开表面那层杂草，垫在下面的居然是一个大草砖。阿宽先是拿爪子去抓，翻不开草砖之后又拿牙齿去咬，疯狂的扯动那块草砖。
草砖被阿宽撕咬得破了个洞，他拿爪子扒拉着，兴奋的朝小燕汪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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