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就是这样，”楚羽对廖建航道：“需要您先出具一个结果，下一步才能开展。”
“先化验看看吧。”廖建航放下那只试管，将箱子收好，回头又拿起那颗头颅细细观察。
“廖老师......”楚羽欲言又止。
“说吧。”
“这次我要带两个人回去，小八和......林有木。”
“林有木？”廖建航闻言眉峰一挑，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楚羽，似乎是想开口说什么，一张泛着些死皮的干瘪嘴唇张了又闭，最终只道：“由你吧。”
楚羽沉默半晌，听见廖建航问他：“那几个人是在等你？”
楚羽一愣，抬头往楼上玻璃外看去，只见邵栗跪坐在地上，楠楠专心致志的啃着面包，刘宇察觉到楚羽的目光，眼神到处飘，不敢和他对视。
“是，”楚羽开口答道：“廖老师，我先过去了，这里就拜托您了。”
廖建航嘴轻微一咧，道：“去吧。”
楚羽便转身走了。廖建航抬头望向偷窥的那几人，目光辗转停留在楠楠身上，这个孩子似乎有些面熟。
邵栗还有些微愣，直到楚羽脱下白大褂走到面前，她才反应过来，慌忙道：“那个......对不起，乱跑给你添麻烦了。”
楚羽看了刘玉一眼，语气淡淡的，他道：“没事，也不是什么看不得的。”
楚羽带着三人往二楼上去。二楼有两套套间，家用设备一应俱全，今天便是要住在这里。三楼仍是上着锁，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他快速炒了几个小菜，吃完再哄得楠楠睡了，已经是晚上九点。各自上了床，各自彻不能眠。
那颗前额粉碎的头颅牵动着邵栗的心，邵栗本身对那颗头颅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没由来的，见了那颗头颅就是想哭。她瞪着眼睛躺在床上，想起地下的数百颗人头，只觉得寒意四起，仿佛睡在坟头上，再困也睡不着，总觉得有人站在床尾，一双吃人的眼睛盯着她。
楚羽手中拿着样本袋，袋子里是一片薄薄的药膜。他盯着那一片淡绿色，心头一阵烦躁。
今天在附院遇到林有木了。办完刘文昊的入院手续，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确认无碍之后，楚羽舒了一口气，一个人往外走。他低头整理袖口，没有注意到前方疾驰而来的担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推着担架的人没有出声提醒，没有放慢速度，担架直直的朝着他撞去，将他撞翻在地，血渍洒了一身。
他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听得声音在头上响起：“楚少爷好大的威风，急救通道都敢拦，果然是天之骄子，有恃无恐。”
抬头望去，一张鄙夷的脸望着他，正是林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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