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他到底是对邵栗做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头埋得极低,楚羽看不见他的脸,却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脸色还是鬼一样的白。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指间那根烟烧了一半,楚羽才听见莫月白清冷的音调。

他说:“一时没忍住。”

楚羽听了这话,感觉胸腔间生出一股火来,脸上又是嘲讽的笑意,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没忍住?你告诉我没忍住?”

邵栗因为你一时没忍住差点将命丢在这里!

楚羽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呵”,他努力平复情绪,再开口,却是语重心长道:“我的合约只有不到半年了,下一个来的人不知道是谁,你......好自为之吧。”

末了又说:“把烟戒了吧,反正抽不抽,结果都一样。”

说罢将莫月白丢在暗室里,开门走了出去。

是啊,反正抽不抽结果都一样。莫月白掐灭了手中的烟,重新低下头。烟被丢在地上,他被隐没在阴暗里。

得知今日邵栗回来,徐唯早早推了工作,将手中的活一股脑丢给纪闲云,带着小燕和阿宽上山打了只山鸡,拎着山鸡就往别墅去。惹得纪闲云发誓要同他一刀两断誓不两立,原来急急忙忙叫他回去是因为徐唯要去看望自己的小娇妻。单身狗就活该被虐吗?呸!看我踢翻你的狗碗!

他愤愤不平,将那一堆古寨遗址资料往桌上一扔,就着阿宽时远时近的叫声打起瞌睡来。

徐唯和赵立行回到别墅时已是傍晚,那只山鸡被拎着甩来甩去,半条命都惊没了。楚羽将它放在碗槽里待宰也不见它有任何动静。

邵栗因着脖子上的伤一时没有下楼,她躺在床上,脑中尽是今日莫月白发狂时的样子。

门“啪嗒”一声开了,邵栗起身去看,又被人重新扑倒在床。

那人在她胸口蹭了蹭,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突然安下心来,揉了揉那一头卷发,将那人抱紧了。

“想死我了。”卷毛在她胸口撒娇,语气像讨要糖吃的小孩,声音里是不难捉摸的懒意。

“我也是。”邵栗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对方身上传来的热量将她一颗心都烤化了。她搂着怀中这人,像搂着一颗稀世的珍宝,舍不得放开。

那颗珍宝又道:“我今天给你打了一只山鸡,已经交给楚羽了。”

只听得邵栗问他:“公的母的?”

卷毛在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闷声道:“公的,好看。”

话音刚落,卷毛一下子反应过来邵栗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从她怀里挣扎着抬起头来,眉宇间尽是笑意:“长得好看你就打算不要我了?”

那笑意却在看清邵栗的一瞬间滞在脸上,而后渐冷。

他伸出手摸了摸邵栗的脖子,邵栗吃痛的往后缩了缩。

“这是......谁干的?”

楚羽正在厨房收拾那只野鸡,可惜地盘太小,这鸡老是一惊一乍的闹腾,楚羽只好把屠宰场搬到大门外的院子里。楚羽才刚刚将鸡脖子给抹了,把鸡丢在盆里,水壶里的热水还没倒进去,那盆却被人一脚给踹翻了。

那只还没死透的公鸡再一次受惊,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滚来滚去,时跑时跳,血污甩了楚羽一身。

楚羽手中提着热水,任凭那只鸡在地上疯跑。他抬手擦了脸上那滴血,出声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谁干的?”徐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仿若楚羽现在无论说了谁的名字,他就会去手撕了谁。

楚羽扭头去看他,余光瞥见邵栗从后面跟着出来,正朝着他摇头。

“你先让我把鸡杀了好不好?”楚羽指着手中那壶热水:“一会儿水凉了,鸡毛拔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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