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些对付九道花的土药,几百年来人和蛇倒也相安无事。两年前九道花的数量突然增多,一开始只是一些外出的年轻人被逮了去,再后来寨子里面也不安全了。”海马爹爹说着,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多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你们不是有药吗?”纪闲云问,就算数量增多,世世代代都与这蛇打交道,还治不了这些冷血畜-生?

海马爹爹望着纪闲云,又转而望向邵栗,见得邵栗认真听讲的样子,道:“有什么用?这九道花和以往的不同,毒性更大更强,防不胜防。”

“你们也都看到了,起初的尸体还有草席勉强遮体,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连草席也没有了,干脆全堆在一起,没人管了。”

实际上二号坑底下还有不少挖了土坑窖了的人,尸体分作了三层,最底下的是最先死亡的,还能入土为安,上一层的尸体只裹席子,再上一层,连席子都没了。

“你方才说,只剩你们爷俩......意思是整个寨子里,只剩两个人了吗?”邵栗问。

“是。”海马爹爹的目光始终放在邵栗身上,这种目光不是贪婪,反而是另一种更让人感到恶心的探索。

纪闲云撞见了好几次海马爹爹望向邵栗的目光,对老者印象越发的差。看不透这人的意图,让他略微不爽。

其他人闻言默不作声,心里各怀鬼胎。对项目组的项目研究了解得多的忍不住唏嘘,了解得少的则是震惊和惋惜,好好的一个村寨,竟然让蛇给一锅端了!

莫月白沉默不语,将老者的神态尽收眼底。

“断崖下面,就是寨子,说实话,我不希望你们去,多死一个不多,少死一个不少。如果真要去,等天亮了再说。”海马爹爹倒是说了句实在话,断崖下的寨子和外面有一处相似,就是树多。

夜里在里面乱逛,保不齐出什么岔子。

“先回去和其他人会和,天亮再进村。”莫月白说着冲贺珏使了个眼色。

贺珏便开口道:“走吧,先回到洞穴入口。”

海马爹爹自然是被他们驾着走了,他鼻子里又是一哼,“老汉我自己会走!”

出去时仍和进来时差不多,莫月白、贺珏和纪闲云走在最前面,穆骁断后。

穆骁却暗暗的挪到前面去,与莫月白并排在一起。

他低声道:“你怎么看?”

莫月白伸手去拿烟,却发现打火机还在邵栗那里,转而捻起颗糖,放进了嘴里。

“什么怎么看?”他反问。

穆骁看了莫月白一眼,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叹了口气,道:“他说的话不可信。”

莫月白纠正他:“不可全信。”

老者嘴里说出来的,真真假假,除了他自己,谁人也分不清。

穆骁脚步一顿,落在了莫月白后头。

不可全信吗?

他望着正抽着旱烟走在人群正中的古稀老者,开始怀疑刚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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