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混进辛府想要做什么?”杜越笙大声朝林浩然呵斥道。

这时来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众人听见杜越笙的喊声,也都围将上来,朝林浩然指指点点。

林浩然缓缓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围上来的人群,不由的捏紧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要与我为难?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分青红皂白?难道就是因为我身上扣着一顶下等人的帽子?难道贫贱出身的人就注定要受到他人异样的眼光?

林浩然闭上眼睛,回想着临出门前师父讲给他的故事。

“每一柄宝剑的诞生都需要经历铸剑,蕴剑,养剑的过程,当他还是一柄黑不溜秋的剑胎之时,连铸造它的铸剑师也无法得知它的品级,可即便如此,谁有敢断言它未来不能成为一柄神兵利刃呢?从前有个年轻的铸剑师,他扬言要铸造出这世上最为锋利的宝剑,他整日投身于铁匠铺内,叮叮当当的,三年以后,他终于铸造出了一柄——剑胎,长的黑不溜偢,十足的歪瓜裂枣。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将铸造出的剑胎用步缠住,整日抱在怀里,还不时的与之言语,旁人取笑他是铸剑铸傻了,对着一柄剑胎说话,但是他没有理会旁人的眼光,依旧如故,蕴剑十年,方淬火开锋,终得举世神兵,神剑出世之时,剑锋凌冽,寒而透骨,见者无不心惊。这就是我凌云宗的掌门佩剑——谪仙。”

“浩然啊,蕴养剑身,是为了剑出之时能够更加坚韧,能够承载住剑的锋利,但是换一种说法,多年的蕴剑养剑,终还是为了出剑,切不可因为藏拙而失掉了出剑的勇气!”

林浩然想到这里,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身上的气质陡然变了,若刚才可以称作人畜无害,那现在就是一柄出鞘的长剑,寒光四溢,站在一旁的姜惜柔略带惊讶的看着林浩然,眼中似有小星星闪动。

林浩然也不多话,直接出手,朝杜越笙扑去,转眼便将杜越笙打倒在地上,可怜杜家公子虽然年长林浩然几岁,可惜平日里以书生大儒自称,从不接触拳脚武艺,此刻却被矮一个头的林浩然骑在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脸上,十分的屈辱。

此时在远处跟随杜越笙的仆从见着自己主子被摁在地上摩擦,赶紧分开人群,将骑在杜越笙身上的林浩然拉起来,反手别住,又将倒在地上呻吟的杜公子扶将起来。此时的杜家公子哪里还有刚才的翩翩样子,被拳头打的整个脸都肿了起来,活脱脱成了一个猪头,只能依稀分辨出先前的模样。

“呜呜呜....呜呜....”杜越笙嘴里含着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杜公子此时肯定是十分恼怒,只见他的眼中泛着丝丝寒意,仿佛是要杀人一般。

“哇!给我往死里打!这个贱奴!”杜越笙吐出一口鲜血,朝身边的随从歇斯底里的喊道,他杜越笙贵为县尊之子,在清河县地头上,是十足的地头蛇,哪里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慢!”就在随从即将动手之际,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叫住了众人。

只见人群分开,过来两个衣着显赫的老者,正是辛家老爷子辛远山,另外一个老者估计就是姜家的老爷子姜道临。两人方才正在正堂中聊天,听见庭中有喧哗声,便出来看看。

辛远山面有怒色,今日是他长子的结婚大喜日子,他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辛府如此放肆。

见到辛远山来到,杜越笙连忙迎上去。辛远山看着脸肿成猪头的杜越笙,被吓了一跳,惊疑道“这...这...这是何人?”

“唔...唔...辛老爷,是我啊,是小侄越笙啊!”杜越笙连忙朝辛远山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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