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现在身处辽国境内河阳县外,进入辽国境内之后,他就不再打算乘坐马车了。

王烈这时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由于他将书蜷着,外人根本看不到书名,左手还将书举得老高,背上背着一柄巨大的弓,只不过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脸上不知道怎么的还多了一圈络腮胡,连他的脸都给遮住了小半。路遇的行人是怎么看怎么怪异。王烈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仿佛还真将自己当一个书生了。

“我说小哥,别这样边走路边看书啊。不说你踩着什么石头硌脚了...哎哎哎,小哥!哎呀...”旁边一路过的好心老伯骑着驴车好心地提醒王烈,没想到王烈非但没听,这老伯还眼睁睁看着他踩上了一团牛粪,牛粪堆上清晰地留下了王烈的脚印,只不过那老伯看不到的是,王烈的鞋底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粪便。老伯如果看到,也非得惊掉自己的下巴。

王烈不是不听,而是他现在已经看书看得入迷了,这本《影遁》实在博大精深,他才看了一会就觉得茅塞顿开,为何自己的‘七星踏月’变成了‘七星裂月’,为何自己的双腿经脉被贯通之后轻功就产生了如此爆炸性的效果。原来带来的原因不在于自己的内功,而在于自己贯通的这些腿部经脉。

这本《影遁》的作者实在是让王烈脑洞大开,其实这本书上没有什么具体的轻功功法,有的只是对作者对轻功的一些认识和理论,还有一些常常被人们忽略掉的东西。

《影遁》上说,轻功跟拳法、腿法、刀法等一样,只是一种‘技’而已,只不过这种‘技’着重于跑、跳、躲、闪等。归结起来,所有的轻功都是为了更好地配合自己的内力、武器、擅长等,将它们更加放大化,从而缩小自己弱点的显露而已。

王烈现在的轻功并不是不好,短距离腾挪,‘七星裂月’这样的步法可以说已经囊括最根本的躲闪技巧。然而王烈现在一心想让自己成为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这样的步法就显得不合适了。

王烈在走的途中突然往旁边一闪,因为他的感知中他面前有一个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在走,如果自己再这样走下去势必会撞上这个老人。但他这一让旁边就是一个小水坑,眼见他都要踩上这个水坑了,只见他脚尖轻轻在水坑的水面上一点,人就轻盈地落在了一旁,身上丝毫没有沾上水坑里的半点水。

“果然,只要我不使用内力贯穿腿部上的经脉,就不会有原来那种爆炸性的效果了。”王烈脸上扬起一片喜悦,他终于是收起了手中的书,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怀中。有了这本《影遁》,王烈轻功上的烦恼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如果不用内力灌注双腿,仅依靠身体能力来施展轻功倒不是不可以,这样时间长了身体负荷必然会增大。使用内力也会相当程度增加轻功的威力,这样也会更省力一些。”王烈还在一边抱着双肘思考着。

刚刚王烈让开的那个佝偻的老人慢慢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左手依然撑着拐杖,用右手捏成拳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双膝,仿佛已经走累了似的。

此时这条河阳县外的官道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休息的老人听到马蹄声显然有些慌乱,他连忙想直一直自己的背,可这不直还好,一直好像是闪着了腰,他的右手一下扶住了自己的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汗水跟着就像雨水般从老人的脸上留下,汗水经过了他脸上岁月留下的沟壑。

王烈关注地不是老人脸上的皱纹,现在老人脸上的痛苦表情他是一清二楚,官道并不宽,可听远处的马蹄声的密集度,应该有四匹马以上,而且来人还没有丝毫减速的样子。如果这样下去,老人被健壮的马匹一撞只有死路一条。

王烈并没有见死不救,他轻轻一跳就来到了老人面前,左手往他手臂上一环,轻轻地就抱着老人落到了刚才他所站的水坑边,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抵住老人的腰部,一股淡淡的内力就向老人输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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