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县衙很平静,很多衙役都无所事事。
这也正常,毕竟这是中州城,很少有人敢在城里乱来,以至于当衙役的人非常清闲,加之天气也不错,空气透着暖意,让人昏昏欲睡。
不过,这两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就在昨日,衙门的一个衙役莫名其妙离开了,至今都没有回来,而好巧不巧的是,今晨师爷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居然抽查。
而这一抽查,问题来了,居然有人无故旷工?
那还得了,当场师爷就大发雷霆,以至于今天所有衙役都胆战心惊,原本吊儿郎当的衙役们,罕见的正经起来。
这不,张承苦哈哈的站到了衙门门口,今天该他当值。
一边值守,一边张承和同伴聊着天。
“哎,也不知道刘洋那小子怎么搞的,平时乱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无故旷工,这不是存心捣乱吗?这下可好,不光他自己要倒霉,连带着我们都跟着倒霉。”张承满脸幽怨,很是郁闷。
“可不是嘛!要说倒霉,还是我,简直是无妄之灾,本来今天该他值守的,结果……”
“唉~看开些吧!到时候你找他请客,吃回来就好了!”
“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
“话说我听人说,贺仙楼过几天要举办个什么文会,会邀请整个中州城的文人墨客们聚集在一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县老爷似乎对中州城这段时间的治安非常在意,你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有没有机会去?”
“贺仙楼啊!~还别说,还真有可能,到时候县老爷肯定会去的,那位身份非常不简单,就连县老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吧。
“差爷,介个,俺是来自首的……”
就在这时,萧铁憨厚的走到县衙门口,明显底气不足的对其中一个衙役如是说。
当场,两人愣住了。
原本他们看见萧铁走过来,还以为是路过的,所以没有理会,没想到居然直接走了过来。
“自首?”张承有些纳闷。
这个词语他们自然知道意思,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会意,转身进去通禀,而张承则是询问:“犯了什么事,为何自首?”
这个世界和地球古代有些类似,但是很多地方却又有所不同。
所以对于张承直接询问自己,萧铁并没有感到意外,老实回答:“俺家里死人了,是刘洋!”
轰!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张承瞬间震住了!
“什么?死人了?而且还是刘洋?”
当场,张承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这一次张承没敢再多问,也是此时,他的同伴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直接带着萧铁进入县衙。
……
“什么?你说什么?那傻子去县衙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该去贺仙楼吗?”
与此同时,贾仁义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当他听手下说,萧铁进入县衙后,他当场就抓狂了!
怎么回事?
那傻子好端端的去县衙干什么?
他不是该去贺仙楼拿自己的金算盘吗?
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有种发狂的冲动,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居然将金算盘给了那傻子,这简直是作孽啊!
“混帐,混帐!”
狠狠的摔了几个瓷器,贾仁义深呼吸,目光一阵闪烁:“知道那傻子为什么去县衙吗?”
两个大汉被贾仁义的疯狂吓住了,瑟瑟发抖,如今一听贾仁义询问,两人连忙摇头,其中一人回答:“那儿是县衙,我们不敢靠近,担心被发现,所以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我们猜测,可能和昨天的事情有关!”
“昨天的事情?”贾仁义沉默。
他既然派了手下跟着萧铁,自然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包括萧记铸造房中的那一声轰鸣。
来回走动,贾仁义脸色越发难看:“该死的,该死的,那傻子怎么就这么傻,简直是一个灾星,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惹事!”
到了此时,贾仁义差不多已经猜测到了些什么,怕是那傻子,是去自首了。
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律,自首是可以减刑的,在特殊情况下,甚至于可以免罪,多半是那傻子被昨天的那件事吓到了,所以这才去自首。
可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事情明明是昨天发生的,为什么今天那傻子才去自首?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还没有下决定?
贾仁义心中寻思。
“查到昨天是怎么回事了吗?”贾仁义询问。
“没有,我们两人将附近找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丝毫那位武者的消息。”两个手下恭敬回答。
“难道是萧记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专程找来保护萧铁的高手?”贾仁义摇头,“应该不可能!不管这些了,既然他是去自首的,那么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你们继续去盯着,但不要妄动,一有消息,立刻回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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