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方才之事,瀚君不再看仙仙,那女子不时投来哀怨眼神。朝歌心知他是故意不理,想来是小两口闹别扭。再去看面前男子,见他强装镇定,想是在疑惑方才发生了何事。朝歌仔细收好自己心思,恐露出马脚,端起茶盏微抿一口掩饰住心慌。

三人并无太多话,多是问些家中琐事,一番客套下来,朝歌感到甚是无趣。

随意择了个理由,两人走出留芳阁。她深吸口气,揉了揉脖子,刚想让瀚君引路带她到别处玩乐,便听他说:“天色不早,回去吧。”口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知是没了余地,虽尚未玩尽兴,也只好作罢。

转眼功夫回到了听雨阁园中四下灯熄,瀚君不发一语念诀走了,留下朝歌一人于月色下瞪着眼。这人怎的说变就变,难怪仙仙受不了委屈。堵着气将衣服换回,放轻动作走回房中。

拿出怀中木雕放于床头,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娟儿前来请膳。朝歌一夜未睡安稳,彻夜做着怪梦,梦里仍是那百花衣女子,不少人围着她,似在举办宴会,众人皆会仙术,中有一身穿血红袍子的男子,肤色白皙,唇色朱红,另周遭风景皆失了色。男子的眼睛直盯着女子,然她正招待宾客尚未注意到。后来梦见寒冰架,及蠕动的墨绿虫子,又见男子女子欢爱。

一夜下来,倒是比未睡还累些。

丫头们进来替她梳洗,“小姐,昨儿是没睡好吗?怎的眼下乌青?”娟儿替她搭理鬓发,瞧见一脸萎靡的朝歌,忍不住问。

朝歌看着镜中有些惨白的人儿,眼下乌青确实明显。“涂些脂粉,盖了去吧,昨夜梦魇折磨,睡得不是很好。”丫头们为她拿来藕白纱裙,说是路裕安那边传膳,让她今早过去吃。

想必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朝歌心下明白,这位爹爹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只遇到要事才将她叫到身边。

移步至堂厅,见只路裕安及毓秀在。看到她来,毓秀上前,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仔细瞧着她,朝歌被看得头皮发麻。

“我家歌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语气中是消不去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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