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府衙

在后院的一间厢房之内,吴忧正闷闷不乐的坐在卧榻之上,满脸的委屈;而在吴忧身旁,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正在轻声安慰,一边安慰,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吴广文几眼,让一旁的吴广文显得十分的憋屈。

“爹,你答应过我的要让肖悯月当我的媳妇,现在可好,你这么一弄,整个肖家都垮了,肖悯月更不会答应了”吴忧像一个小孩一样,极力的诉说着自己内心的不满,时不时的还拽一下身边的妇人衣角,活脱脱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

“你说你这办的什么事,我告诉你,姓吴的,要是忧儿这事给黄了,老娘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妇人丝毫不给吴广文面子,万万没有想到,这堂堂的蜀州知府吴广文居然如此惧内。

“夫人,有的事情你们不懂,这跟忧儿娶肖悯月有什么关系”吴广文实在受不了妇人的责骂,一屁股狠狠的做在了太师椅上,忍不住顶了几句。

“哎呦,你还有理了是吧,告诉你,我不懂你的那些什么破事,反正我告诉你,肖悯月这媳妇,我们家忧儿娶定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妇人见吴广文还来了脾气,顿时有些火冒三丈,起身指着吴广文又是一顿责骂,见吴广文不吭声,这才回身坐在吴忧身边,轻声安抚。

“夫人,你听我说,实话告诉你,忧儿的事情为夫的早就想好了;这蜀州城谁说了算?不还是我吗?这五车私盐我说值三百万两,那就是三百万两,我说不止三百万两,那就不止三百万两,明白吗?”吴广文起身来到妇人身边,又看了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

“别和老娘说那些没用的,老娘也听不懂,直接说吧,你想怎么办”妇人看上去极其的泼辣,丝毫不听吴广文的解释。

“这你还不懂吗?现在我给肖廷羽说的是三百万两,等他把这三百万两筹齐了,这肖家也算是垮了,到时候坐地起价,要他肖悯月做我的儿媳妇,这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只好送他到牢房里去颐养天年了;等肖廷羽进去了,你说,这肖悯月还能跑得了?”吴广文精明一世,处处算计别人,可是唯独对眼前的这对母子俩,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爹,你说的可是真的?”吴忧一听,有戏,立马不哭不闹了。

“废话,真不知道怎么生了你这么败家玩意”一听吴忧说话,吴广文就来气,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可是虎毒不食子,这偏偏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不成什么器,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血脉。

“怎么生的?你说怎么生的?当初给你们吴家生出这个宝贝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现在倒好,怪谁呢?怪我啊?”妇人一听,这话中有话啊,起身径直奔着吴广文就去了。

“夫人”吴广文一声长叹,赶紧后退了几步。

“这事情也算是了了,夫人就别生气了,好吧”见势不对,吴广文赶紧求饶。

“那要是到时候肖悯月不愿意怎么办?”妇人毕竟是妇人,虽然嘴上说得多么的狠,多么的凶,但是毕竟是个女人,心地自然没有吴广文那么凶狠。

“到时候可由不得她了,夫人就放心吧”说到此处,吴广文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与刚刚在妇人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格格不入。

吕府

吕府也坐落在城北,位于肖府的南边,更靠近城南方向,用吕守财的话来说,沾沾权贵的贵气;吕府不光从院落的布局还是门面的装潢都比肖家气派了很多,高高挂在屋檐之下的‘吕府’二字金光闪闪,那可是镀金的;吕府大门为三开门,中间略大,两边略小,同样的朱红色油漆大门,更显得巍峨气派;大门之外正对的照壁之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福字,这福字可不是一般砖墙上雕刻的,而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好了之后,硬镶嵌在墙上的。

吕府是个七进七出的四合大院,别的不说,就是在蜀州城这么大的一出别院,也足以让普通的平头百姓望而却步。

在吕府的一处庭院之中,此刻吕仁正满脸通红的看着吕守财,两人似乎像是争吵过一样;而两人身后的丫鬟虽然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也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想必是见惯了二人的争吵。

“爹,今日为何不让我出门,你知道今日是肖老爷子的寿宴,你把我关在家里一整天,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悯月?”吕仁一边说着,一边啃着手中的苹果,场面有些滑稽。

“爹也是逼不得已,还有啊,以后不要跟肖家来往了,知道吗?”吕守财坐在石凳之上,苦口婆心的说到。

“为什么?爹,我老感觉那天深夜你去趟府衙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吕仁似乎看出了什么,两眼看得吕守财心里直发毛。

“我...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那天去府衙,还不是因为你个小王八蛋打了吴家少爷的人,爹那是去给你擦屁股,没良心的东西”被吕仁说到了心事,吕守财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赶紧搪塞过去。

“不是的,爹,是吴忧那小子欺人太甚,孩儿不得已才出手教训了他,谁叫他动起了悯月的歪主意的”吕仁噘着嘴,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上火,真恨不得连吴忧也一起打一顿。

“你还说,你还说,整体就知道悯月悯月的,那肖悯月是你什么人啊,比你亲爹还亲啊”吕守财就跟老顽童一样,一听到吕仁叫悯月叫的那么亲切就嫉妒,自己可是他的亲爹,也不见叫得这么亲切过啊。

“他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吕仁昂着头,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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