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仪一愣,旋即倒也意识到还真就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坚持,乖乖的做直了身体,看着岳世砚的头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岳世砚把碎片收拾干净了,随手把垃圾桶搁到了一边去,再看着林月仪,却是道,“你害我女人连说了两次抱歉,这笔账我倒是真的得与你算一算。”

林月仪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便是脸颊通红,别过脸去再不看他。

岳世砚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林月仪的脸蛋,继续说道,“日后不许轻易说抱歉,便是真做错了,也不许说。”

林月仪别着脸低声说道,“你总是这般不讲道理的。”

岳世砚摩挲着她的脸颊,继续说道,“我就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不仅不讲道理,更听不得你说抱歉的话,与我倒也罢了,若是与旁人,我可是要恼死了。”

林月仪转目轻瞪他一眼,眼波间自是情意满满。

岳世砚瞧着她这模样,立时间便低下了头去再不敢瞧她的眼睛,这一看却是了不得,岳世砚皱着眉毛险些骂出声来。

说起来倒也真是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的,林月仪的脚踝被一块碎瓷给划伤了,总共也就冒出了三五颗血珠子。

然,这伤看在岳世砚的眼中可是极了不得的,在他眼中心里,林月仪哪怕是掉了根头发,都要好生问一问是否疼了的。

林月仪在岳世砚的眼中与那瓷娃娃的差别倒是真的不大,一样的娇弱惹人怜,哪怕是捧在手心里,咱岳少帅都还是要担心是否会磕碰到了,又是否吹了风着了凉。

林月仪尚且还没感觉到疼痛,岳世砚便直起身子来把她横抱起来,迈着步子便往外头走,林月仪忙不迭的拽住了他的衣襟,蹙着眉毛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岳世砚的语气严厉了三分,瞪了眼林月仪道,“你就是个三岁的孩子,我瞧着比起逸帆也是差不多的,好端端的吃个饭也能把自己给弄伤了,该让我如何说你?”

林月仪一愣,这会儿才觉出脚踝隐隐的刺痛来,她没瞧见那伤口如何,只以为岳世砚这般生气,必是挺吓人的吧?是以她倒也乖觉的窝在岳世砚的怀中,由着他抱着出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去往医务室。

只是……当林月仪瞧见那引得岳少帅神色大变的伤口时,她险些把一口水给呕出来。

若是岳世砚不带她过来,想来她这会儿已经不会觉着疼了吧!更何况……这伤口上的那三颗血珠子已然干涸,变成深红色的,粘在那早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上。

林月仪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岳世砚道,“你真是要吓坏我了,我还当自己这腿断了不曾察觉出的呢!”

医生却是没像她一般无所谓,而是仔细的问清楚了划破林月仪伤口的物什,得知只是瓷器后,医生才算是松了口气,拿了酒精过来擦拭了一遭林月仪的伤口,连包扎都是不必的。

然而,岳世砚却是极度不放心的模样,定定的看着那医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放心。

待到医生宣告处理完毕,岳世砚的脸几乎已经黑成了锅底。

林月仪觑着他的脸色,轻叹一声撑着病床站了起来,拉了拉岳世砚的袖子道,“世砚哥,我还没吃饱呢!”

这一句话倒是打断了岳世砚想要找这个“不负责”的医生算账的想法,他狠狠地瞪了眼一脸无辜的医生,转而抱着林月仪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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