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世砚被迫离开了林家,他倒也试图翻墙而入,去看看林月仪是不是还在生气,只可惜林家的墙过于高,没有工具他也还真翻不上去。
于是,岳少帅给自己亲爹发了电报去,说自己发现敌情,需暂时留在上海滩,待查明后立即返还北上。
当下这时局,岳大帅自然同意,岳世砚借口人多眼杂,把带的那一队兵赶回了奉天去,只留了四个亲兵,也算是圆了自己“勘探敌情”那一说法。
岳世砚辗转反侧了一夜,才熬到了天明,这一大早便起了,绕着自己赁的那小院儿跑了十圈,方才洗漱了换了件常服穿戴整齐了。
“少帅,您这是……”李牧瞧着岳世砚这西装革履的打扮,忍不住挑起了眉毛,满面疑惑的看着他。
岳世砚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道,“李牧啊,你瞧着,爷今儿如何?”
“一表人才容光焕发……”李牧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岳世砚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岳世砚轻哼了一声,啐道,“焕发个屁!爷昨晚就没睡,还焕发?”
李牧缩了缩脖子,心道,这回马屁可是拍错了,但……爷,您哪一日不是一沾枕头便睡着的?怎的到了这上海滩您还学起那洋人习性搞起失眠来了?
李牧摸了摸鼻子,缩着脖子问,“少帅,咱今儿去哪儿?”
“去哪儿……你去给我找两本话本子来……哎哎,算了算了,爷看见字就烦,去给我找个戏班子,在家里等着,爷出去一趟。”岳世砚说着,人已经走出了门。
“戏班子?”李牧忍不住嘴角抽搐,爷您不是最讨厌那些咿咿呀呀的玩意儿?
为着自家爷不恼火,李牧找了个戏班子之后又从一家茶楼里寻了个说书先生,做了第二手准备。
而岳世砚,此刻便坐着黄包车又去了圣约翰大学。
昨日得知了林月仪要去学校,他可得把人看好了,岳世砚想了一晚上,已经想明白了,既是小月儿如今恼她,那他便好生与人相处着,这时日长了,可就没什么可恼的了,于是,他今儿必得想法子混进圣约翰大学中,深入敌营,知己知彼!
这想法若是被岳大帅知道了,必得要拎着他的耳朵大骂,兵法是用在这档口的?书都看到狗脑子里去了!
岳世砚熟门熟路的去到林之念的办公室,可是唬了林之念一跳。
“这……岳少帅来此,可是有什么事项?”林之念不解的看着他,这打扮不像是公务在身,那是何事?
“林校长啊……”岳世砚看着林之念,笑得只让他觉得背脊发凉。
“岳少帅,您有话直说便是,若是能帮得上忙,我必义不容辞的。”林之念立刻说道。
岳世砚点了点头,一脸高深的模样,问道,“我来是打算在贵校读上一段时日的书,唉,这公务在身,需得有个身份掩饰……林校长可否行个方便?”
林之念目光一转,旋即了然道,“可以可以,不知岳少帅可还有旁的要求?”
这一句可是说进岳世砚的心坎里了,他笑着连连点头,“我是个粗人,不喜欢读书,那个……我有个发小,也是在您这儿读书的,不如把我与她分到一个班级去?”
“可以的可以的,不知您的朋友是……”
“林月仪,”岳世砚说完,忍不住一笑,说道,“哎,还和林校长您是同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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