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被蒙住眼睛关在房间里,凶手用刀片在他的手上轻轻划过,然后说他的手腕被割开了,并在他身边放上一个不断滴水的袋子,接着凶手就离开了。虽然这人并没有被割腕,但这个人最后还是死了,这就是恐惧的力量。

尼克深知这股力量的恐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于是他将这屈辱硬塞进脑子里,转化为源源不断的复仇意志来支撑他的精神。沙土时而传来有人经过的动静和那些人的咒骂之声。

这些声音来自坚硬海贼团一百多普通船员,他们发着牢骚在沼泽岛上一直转悠。尼克的突然消失,令斯塔克感到耻辱,自己这么多人,却没能留下一个不算强的对手,简直能把人气疯。

斯塔克下的命令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小子挖出来。”但下边儿的海贼们真正执行的却只是打着寒颤,一边抱怨,一边东瞅瞅西看看,然后快步跑回去报告说没找到,接着发怒的斯塔克命令再找一次,于是海贼们顶着凉飕飕的海风,又出去抱怨一次。

这样的恶性循环循环,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这是人最容易困乏的时候,斯塔克不得不让那些冻的不像样子的部下回船上睡觉。而他和干部们,则是继续在岛上搜寻。

坚硬海贼团的最高干部——暗夜猎手法其,最擅长寻人,但是他也找不到藏在沙坑里的尼克,于是搜寻只好作罢。

就在斯塔克和干部们刚刚回船大概一分多钟后,尼克就翻身从沙坑站起了。他不知道搜寻已经结束,站起身实在是扛不住。涨潮让沙坑里进水,躺里面实在是太冷了,而且伤口泡水可能会感染。

哆嗦着身体,尼克躬着身子一步一挪的向着粉红海贼团的海贼船走去。虽然行走与上半身的肌肉没什么大关系,但是肩膀和腰间还是痛得很,没走到海贼船那边,尼克就汗流浃背了。

这汗是冷汗,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冰冷的,如果不能赶快暖和起来,就算活了下来可能也要留下不好的东西做纪念。

终于走到了海贼船边上,尼克有些后悔,躺在沙坑里跟恐惧作斗争耗费了太多体力,他现在连上船都难。

原地休息了十多分钟,一咬牙,尼克猛然一跃,落在了海贼船的甲板上。砰的一声在静夜里本该明显,但是涨潮的潮汐声将它盖了下去。

又休息了十多分钟,尼克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船舱里寻找应急小舟。不得不说,坚硬海贼团是非常狠的,他们将应急舟都给砍成了碎片。

在海贼船里寻找了一圈,尼克发现坚硬海贼团什么吃的都没给他留,只剩下了几个空空的酒桶倒在地上。尼克却笑了,海贼就是海贼,缴获的东西大多都要过一次手。如果那些海贼把这些酒桶都搬回去而不是在这就喝掉酒,那尼克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挑了一根趁手的应急舟划桨,尼克把一只完好的酒桶推进海里,自己跳了进去,慢慢的划向远方那有着点点光亮的地方。

成也涨潮,败也涨潮!潮水巨大的推力很快耗尽了尼克最后的一点体力,尼克把头埋在桶里大口喘着气,它不能把头探出去,海风不知不觉间越刮越大,会将他身上最后热量轻易带走。

休息了十多分钟,尼克准备继续划,可喜得是,海风竟然改变方向了,正将他向离岸的方向推,尼克松了口气,把浆扔掉,把桶的盖子盖上,接下来就靠运气了。

尼克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首先,他梦到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冷的不断发抖,牙齿颤抖的似乎下一刻就要相互咬碎,就在他快要给冻成冰块的时候,他又仿佛来到了太阳表面。

无数的狂暴的热量涌进了他的身体,就连钻进了骨子里的寒冷,也在这股纯粹的热量之下消逝,接着这股热量陡然变的柔和,就像他钻进了别人暖好的被窝一样。

等尼克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确实在别人的被窝里,而且这被窝还真的非常暖和。

尼克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的身旁有一顶帽子,这帽子有特色,是一顶橙色的宽边丛林帽,帽身系着一串红色的念珠,帽子正前方有两个圆形的装饰,一个是笑脸,一个是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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