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执掌织天府以来,未曾有过恁般尴尬局面,气得童震七窍生烟,怎招来三个刺头。

本以为道牧能有力挽狂澜作为,同牢狱奇迹事件恁般,千算万算,都算不到,道牧也瞎掺和其中。

“难道,他就不明白自己处境危险?这时候,还要到处树敌……”童震心中,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道牧心里苦,说不出口,既已被误解,道牧也不愿再说什么,淡淡扫视同门几眼,遂下台。

“指桑骂槐之极,登峰造极。”牛郎给道牧竖两个大拇指,以表敬意。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要替我们圆话呢。”候大壮凑身过来,无畏低下群情激愤,脸上笑容,像是第一次做坏事的乖小孩,等着同伴夸赞。

道牧淡淡望他们几眼,不言不语,静静感受全场爆炸的怒火。

“都散了。”童震耳鸣脑瓜疼,大手一挥,让新生弟子解散。“各自找寻自个脉承的山门,登名造册,与牧师报到。”一字一句,犹如晴天惊雷,轰炸人耳,捶打人心。

吵杂哄乱现场,即刻安静大半。数息后,大织天再度恢复宁静,新生弟子相视,脑子一片空白,呆立当场,回不得神。独几人无大碍,道牧搞事三人组就是其中。

“其他人,都散了吧。”

气泄大半,理智重占主导,童震话语如拂面春风,将新生弟子换回神。话似有魔力,新生弟子井然有序离场。

“走!”候大壮对牛郎道牧,挤眉弄眼。

牛郎道牧心领神会,悄迈步伐,脚底抹油,欲开溜。

“道牧,牛郎,候大壮,你三给我留下。”言出法随,道牧三人定在原地,保持上一秒的动作。

“完了!”

“少不得劈头盖脸,一顿痛批。”

“……”

三人眼珠转动,传声不得,唯有眼神交流,却只看到对方的苦。

绿光如蛇,化作拇指大小藤蔓,将道牧三人捆成串,童震挥斥金鞭向天穹,拘来大片雷云。黑云一层叠一层,遮天蔽日,占据大织天,半片天。

雷蛇于其中遨游,相互撕咬,相互嘶嚎,雷鸣不绝于耳。

如此大动静,惹得离去新生弟子,驻步抬头。一些个站于大树之巅,或大树之间的人,一个不留神,便被泄露的雷电劈中。衣袍破碎,浑身冒黑烟,散发一股浓郁焦味。

“爹爹,他们罪不至此。且他三人修为尚浅,怎遭受得住雷罚!”

一道清风徐来,童婕阿萌已在眼前,大黑驴与大黄牛紧跟其后。童婕跃下其背,紧紧抱住童震左臂,哀怨摇晃。

“哼,今日若不给他三人,一个深刻教训,平不得其他同门之怨!”童震吃了秤砣铁了心,左臂一颤,童婕手臂发麻松手。挥一挥衣袖,童婕被一团白光包裹,飞退。

“且不说他三人,日后,反倒怨我过分纵容他们,招致祸患,害人害己!”

话方落,童震右手捏剑指,指尖绽绿。藤蔓如龙摆动乱舞,道牧三人被甩入雷云。

轰隆隆……

形如泼水进热油那般,整个雷云都沸腾起来。

黑云如牢,不仅困住雷电,亦还困住道牧三人。炽光如剑,刺破绵绵黑云,璀璨百千丈。雷电如蛇,黑云中嘶嘶纠缠暴动,时而趁机博乱,随炽光逃逸,劈落凡尘。

不少好事者,以为自己避雷不差,亦被劈得灰头灰脸,实力不济者,直接晕厥过去。

“啊啊啊……”

雷云中,不是传来一阵阵凄厉惨叫,闻者发怵。闻讯而抬头眺望,雷蛇与炽光好似于自己身体肆虐,泛起一层厚厚鸡皮疙瘩。

雷声轰隆不绝,无不在敲打每一个弟子的心。想起方才自己的无礼,新生弟子愈发后怕。而后,又庆幸自己没太过火,否则“杀鸡儆猴”的“鸡”变是自己。

“阿牛,能否别叫得,恁般夸张!”道牧任由雷电穿身,亦不受任何伤害,身上黑红道袍,亦没受损。

候大壮与牛郎就显得些许狼狈,一身上下仅剩一块遮羞布。然,雷电劈来,或肆虐表身,或侵入体内,皆未能够给他们二人,留下实质性伤害。

道牧懒得装惨叫,便成牛郎一人独鸣,候大壮时而伴奏。道牧开始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两个巨婴。

牛郎有劲,连嚎一个时辰,方才失去兴致,“这雷罚忒无趣,不如下几盘围棋,解解闷。”见他左手一挥,一块玉质棋盘显现。两个棋筒,一黑一白,于棋盘周身悬浮。

“你和大壮下吧,我不喜下棋,亦不会下棋。”说完,道牧缓缓闭上眼,坐定调息。

体内雷电比头发还细微,充斥体内每一个角落,道牧欲寻得一个办法,将这些雷电之力转化为己用。

手招春风,春风唤雷,春雷唤醒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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