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听什么?”
无论是广府人的粤剧,还是长三角的吴侬软语,我都随他意。
“你随便。”罗柏林无欲无求。
“那徒弟献丑了。”
拱手作揖结束后,我就开始唱起了第一句。
“今日痛饮庆功酒。”
罗柏林在心里寻思:这小伙唱的不错,原滋原味。
第一句用的是正统的男声唱腔,到了第二句,我改变了原有的唱法,用京剧的青衣唱腔:“壮志未酬誓不休。”
罗柏林又在心里寻思:这家伙,可以啊。
“来日方长显身手。”前一秒的声音还婉转细腻,下一秒就立刻天雷滚滚,豪迈奔放,用的是豫剧老生唱腔,最后一句用的是十不闲莲花落,“甘洒热血写春秋。”
唱完后,罗柏林意蕴未尽,我干脆操起快板,来了一段绕口令。
“天上看,满天星。地上看,有个坑。坑里看,有盘冰。冰上长着一棵松,松上落着一只鹰。山前看,一老僧,手里捧着一本经。”
“雾里看,点着灯。墙上看,钉着钉。钉上看,还挂着弓来不好拉。西北前天起了大风,说大风,道大风,十人见了九人惊。刮散了满天星,刮平了地上坑,刮化了坑里冰,刮到了一棵松。”
唱到这,我看了一下罗柏林的脸色,而后加快语速,如同疯狂扫射的加特林一样哒哒哒哒。
“刮飞了松上鹰,刮走了一老僧,刮碎了一本经,挂灭了屋里灯,刮掉了墙上钉,刮崩了墙上弓,直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碎、灯灭、钉掉、弓崩,这么一段绕口令,我唱的不好,您多批评。”
唱完后,罗柏林笑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基本功也算是练到家了。”
看来罗柏林还真的以为叶圣文就是我亲爹,也可见叶圣文并没有对其他人过多的说我的身世,只是对外宣称我就是他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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