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充满感激与敬畏的目光中乌尔班走向下一位受伤的士兵。

“他的正义感如同册中记载的那么强盛啊。不过,拥有过强的人格色彩,这对你我而言都并非是一件好事情啊。”

看着乌尔班来回穿梭在士兵中的背影,丹自言自语道。

与丹的工作性质不同的是,他是王魂,他只是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参杂性格的。

‘咻——’

就在乌尔班蹲身为一名士兵施展治愈术时,身后便是传来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当即那位士兵出言提醒。

“大人,小心身后!”

勒德罗领主也是大惊失色,刚来的救命稻草若是因为这等杂鱼陨落了哭都没地方哭去。他大声的喝到。

“教皇冕下,您的身后有飞龙袭击!请快躲开。”

在乌尔班扭回脑袋的时候,飞龙已经来到了他的近前,长满尖刺獠牙的尖嘴便向乌尔班的脑袋一口咬了下去。

双足飞龙并非欧洲盛传的巨龙,似龙而小,仅具双足,爪趾如飞禽。扑向乌尔班时便传来一阵强烈的腥臭之气,也不晓得这只飞龙之前撕抓了多少士兵。

目中腔内之物豁然放大,瞬间地黑暗笼罩了他的视野,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教皇冕下被生吞了!?士兵你们在看什么?还不快些展开攻击!”

勒德罗领主瞬间感觉浑身一软失了气力,险些从城墙上栽下去。

知道乌尔班身世的那些士兵们也是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杂乱讨论声,随后连忙手握兵器准备上前搭救,但心中却是已经将乌尔班当做一个死人了。

不说这些杂兵,甚至就连勒德罗领主也是这般想的,叫士兵上前也只是为了保存教皇遗体的完整。要不然即便是他们渡过此劫,日后万一教会的人赶来质问,他们也是无法搪塞的。

可是旋即士兵就被接下来的变故震惊到目瞪口呆。

只看见那乌尔班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被飞龙一个俯冲将脑袋叼走,反而飞龙因为拔不下这颗头而不得不强行降落在城墙上。在它感觉中口中的头颅死死的钉在了躯干上,而躯干又死死的钉在地面上,这个猎物就像是一颗钉子一般令人无计于施。

它开始用力的咀嚼这颗脑袋,期望脑袋被它在口中嚼烂,哦,顺便带上身体。

可是咀嚼后它才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口中的猎物无论它怎样用尽咬肌的力量去想要碾碎他,但它就像嚼了一块钢板样,在口中冥顽不化。甚至它那尖锐的牙齿都有些隐隐作痛了。

看到周围的士兵涌了过来,它不得不放弃掉这个棘嘴的食物。

它张开嘴,因咀嚼乌尔班所产生的唾液流淌到了地面上。它抖擞了一下翅膀欲振翅飞灰高空。

被吐出的乌尔班满脸都是血污与唾液的混合物,那原本干净神圣的感觉也一去不返。不过他此时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不知为何这样安详的微笑在旁人眼中有种森然之感。

“飞龙,我们作为食物的盛宴滋味如何?如此的话,做好准备迎接我们愤怒的准备了吗?”

他没有念咒,瞬间起一个金色的圆形魔法阵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魔法阵的图样繁奥难懂,勾勒的每笔如同玄奥的真理规则被牵动。

魔法阵的光芒被乌尔班的魔力不断的灌入,逐渐至满盈。外在表现就是这个魔法阵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魔力的灌输在魔法阵被填充的如同一个小太阳般,凭借肉眼已经看不到魔法阵的形状,只有一个耀眼的平面圆物在乌尔班面前漂浮着的时候被停止。

“被我们的愤怒洗礼吧!”

‘嗤嗤~’!

如同填充满弹源的高架炮一般,在执行者的一声令下能源倾尽而出,热烈的光束攻击直至那只此前振翅飞到了天空的双足飞龙。

光束中包涵着的巨大光能被法阵的压缩,现已经质变成了个具有毁灭气息的束型导弹。

魔术只算是一个压缩并选择目标导出的魔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乌尔班并没有继续后续的持续魔力输出。所以并没有像激光炮那样持续倾射能量。

这一道璀璨的光束炮很快的聚成条白线,消失在了空气中。

此时的飞龙被那道光束在躯干的部位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窟窿,生机已经全无,猩红脏臭的血液不住的随着它的身体一同下降着,伴随的甚至还有某些士兵沾染血的布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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