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与失败乃兵家之常事”赛场如战场;面对失败,我早已能够坦然地接受了。“那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我们的校队成为本市高中篮球联赛的西部赛区冠军,但在总决赛中竟以27分的劣势负于东部赛区冠军。”我是队中的主力前锋,整场比赛我已倾尽全力,整体实力的差距使我懂得什么叫做无奈……”
之后,我所幸被篮球名校交大看中了,有幸我在获得体育专长的加分及校方的努力下得以踏入这一神圣的篮球学府。正当我踌躇满志地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命运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仅到篮球队报到了一个星期,我就在一次训练比赛中拉伤右腿韧带,只能暂别心爱的篮球赛场。
三个月的等待,在我看来是那么漫长,每次看到队员们在场上满场飞奔时,在一边的我真是如坐针毡。渴望…渴望着飞驰在属于我的球场之上,迸发出所有的力量。而陪伴此时坐壁上观的我只有难耐的心情。
眼看快要到康复的日子了,我竟再也按奈不住焦急的心,忘记了医生的千叮咛万嘱咐,疏忽了教练的苦口婆心,私自来到体育馆,独自打起球来。运球,突破,左转身晃掉一名防守队员,突然变向又甩掉一个对手,面对篮框起跳,以一个幽雅的姿势将球轻轻放入。一边下落一边我陶醉于自己完美的动作时,而地板上的一小滩积水使我左腿和右腿再次错开了一个180度。
“啊——!!!”
——痛苦的尖叫声响彻空荡的体育馆。
这下是完了,按照医生的说法是完全康复都没有把握,至少18个月不能摸篮球。这道晴空霹雳将我几乎打入绝望的深渊。
但至少没有宣判我的死刑,18个月后我也只不过刚过20岁,还有很长一段运动寿命呢!我只能这样聊以自慰。三个月都是难耐的,何况是18个月?这对我而言简直犹如旷世。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借了一大堆篮球方面的书籍来看,起初是些技术技巧方面的,后来是实际战术,临场调度方面的,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熏陶着我,由技术到战术。时常与教练的讨论,也使我收获颇丰。一段日子后,我竟也在场边担当起了一个助理教练的角色。
“二三联防我认为并不是很好,对于一般的球队还可以,若是遇到了有极强突破能力球员或整体配合娴熟的球队,这样呆板的站位很容易就被对方拉开空挡。”
“那你的意见是?”
“还是人盯人好了,虽然对队员的体力及精神集中力有一定的要求,以五人之力牢牢地看住各自负责的对方五人,看似简单,但却巧妙地封锁了几乎每一条传球及投篮的线路。只是对于技术动作的要求较高,可以让队员们平时加强这方面的训练。”我俨然一副教练的口吻,甚至把队友叫成了队员。
18个月居然就这样过去了。我还未意识到,原来悠长的伤停期会变得如此仓促。本来应该是值得庆贺的事,我却又突然觉得有一些失落,没有一年半前的那一份冲动,也可以说人成熟了,懂得把握自己了。也许是久未踏上赛场,即使是心爱的篮球抓起来也觉得生疏了,也许心已经不再是运动员的那颗心了。归队后,我总是兴奋不起来,反而时常抱怨队友的小小失误。
“怎么回事?这样的球也会接不住?你的手脚怎么变得那么笨了!”对于自己的好友,一起在高中篮坛闯荡的伙伴——郑鹏飞,我一丝面子都没有给他留,对他的态度近乎咆哮。我并没有这样的权利,在场边指指点点的一年多,早已养成了我教练式的口吻。而事实上,我的身份还只是一名球员,和他们一样的球员。
“嘭!”干脆的一声,球在接触地面后反弹得老高老高,几乎要触及到体育馆的天花板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鹏飞火了。“你—不—是—教—练!”最后的五个字他逐个从嘴中吐出来,一边用手指逐次地向我的肩部戳来。虽然并没有碰到,但我却好象分明感到肩头的一阵酸。说完后,又随即在我的脚边吐了一口口水,甩上衣服,气愤愤地离开了体育馆。他是个性情中人,向来直来直去,骂骂咧咧是家常便饭,而之前,对于我却很少发脾气,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我还搜索不到这样的情况。其他队员面面相窥,有的向我及远去的鹏飞瞥上几眼,更多的是冲着我的白眼。仅仅是用余光扫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仅仅是第一反应,我就知道,“我与队员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回到寝室,他没有向我搭一句话,我也未向他提及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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