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来钓鱼的,可不止刘旭一个,李纲穿一身蓑衣,吊钩垂落,也没见他怎么动作,旁边的鱼篓子里面看看,空空如也。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李师,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纲瞄了一眼刘旭,笑着拍拍旁边的凳子,刘旭依言坐下,青竹从篮子里拿出酒水,有一瓶已经温好了的。
“丫头,去那边将柴火点着了,一瓶可不够啊。”
青竹福了一礼,刘旭就觉得奇怪,相约来钓鱼,这是李纲特意要求的,只是这漫天雪地的,就算要见什么人,也不用这样嘛,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还记得你昏迷的时候,云家的人,去学院的事情吧?”
刘旭点头,哪里不知晓,若不是李二果断的将人给宰了,他这会儿已经打上门去了。
“你也莫要太过责怪,天下学问,宗派甚多,大唐虽然不像汉朝的时候那样独尊儒术,但是也没有达到战国春秋的百花齐放。更何况,就算在那个时候,不同学派之间,也是争论颇多,甚至刀兵相向的,也不是没有!”
“你师傅是个真正的圣贤,聚齐百家之术,你身上有纵横家的诡辩,有儒家的风雅,有道家的无为,法家的庄严,甚至墨家,传说种的鬼谷,都能在你身上看见影子。知道老夫为何如此喜欢你这小子嘛,当时老夫听了一言,死读书,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乃孟子的千古之言,能记住的,不少,可是能运用的,却是少之又少啊。”
“思来想去,最后,老夫觉得,学问是纯粹的,本无对错,运用在于一心,所谓上善若水,不争为道,一个小子敢于打破旧时囚牢,而破于新,老夫是乐于见到的。”
“大唐还是一个婴孩,说重一点,四面楚歌,那也不为过,行舟浪涛,一个不慎,就会倾覆,稳为上,进为次,这样,你可懂得?”
刘旭拜首领言,李纲笑呵呵的点头,提了一下鱼竿,居然钓上来一条大鱼,嘴里乐得不行。
“你看,这鱼儿不就来了?”
鱼儿是来了,还是三条大鱼,孔颖达刘旭是知道的,另外两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刘旭就不太知晓了。
“简之先生姚思廉,一生嗜爱读书,可是入之太深,甚至连家人生计都不曾过问,以至于堂堂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竟然忍饥挨饿,陛下不忍,托老夫询问,长空书院,可还缺先生?”
“元朗先生陆德明,著书成疯,可是家境贫寒,陛下的俸禄,可不够他出书的,《周易注》,《周易兼义》,《易释文》三册书籍,乃是大智慧,《经典释文》老夫读之,甚是称叹,你不是吹牛说自己要弄出来一个让长安世家笑话的印刷工具嘛,只要你弄出来,老夫将他拐到书院去,如何啊?”
刘旭汗颜,李纲学者刘旭的流氓方法说话,很是给力,拐到书院做先生?求之不得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全部不是问题,这话是对的啊。
赶紧起身见礼,李纲也呵呵的起身。
“要他去拜访你们,你们别又觉得有其他心思,你们去上门,那就更不像话了,大冬天的,煮酒相约,难得的美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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