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走出了门,就看见还在堂屋外面跪着的李晓月,想着这丫头片子做的事,不仅急坏了自己老头子,还会连累自己的乖儿子,就一阵来气。
望着李晓月那张稚嫩的脸,秦氏不仅想起三儿媳妇赵氏来。也不知道这婆娘给她儿子下了什么药,在世时,对她死心塌地;死了,还为她拒娶继妻。这个祸害,死了就死了,还要让她儿子天天念记着不忘,生出的儿子女儿,也是个麻烦。
越想越气,走到李晓月身边,一脚踢过去,“滚开,别挡老娘的路,贱丫头坯子”
秦氏不敢说得太大声了,这不光是因为害怕提起这事,老头子又生气了,还因为这隔壁的王氏,万一听到这事,就喇叭似的说给别人听。这村里谁不知道这丫头片子死了娘,虽然阿文还在,可是男女有别,这教养之事她理应是主力。这王氏知道了,这臭婆娘少不得要出去跟别人跟别人说她管家不严,更甚者,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来也奇怪了,这秦氏平时像是没有带脑袋一样,为人处事总是不行,到处都得罪人,别人看着李贵言的份上,也不计较太多。可这一旦遇上王氏,这智商就更爆发的火山似的,一鸣惊人。就好像她把所有的聪明劲儿攒着,专门对付王氏似的。
秦氏踢完人后,就一阵低声咒骂着李晓月,走去熬粥了。
院子里,堂屋外,李晓月被秦氏踢得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死咬着下唇,疼得直冒冷汗。
遵循姐姐的话,躲在屋里的李子煕李子煜二人其实并没有老老实实德待在屋里,而是躲在门后,透着那狭窄的门缝,暗地里看着姐姐。
一看见李晓月被秦氏踢到在地,二人也耐不住了,纷纷冲了出去。
“姐,你怎么样,奶踢到哪儿了?”李子煕看着姐姐疼得脸都皱起来了,十分担忧。
李晓月正是疼得厉害,可看着两个弟弟这样忧心她,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她还有两个弟弟是真正地关心的,害怕的是他们一出来,待会儿秦氏看见了,又会迁怒于他们。
一想起不知道待会儿秦氏又会怎样对待两个弟弟,李晓月就急了,“你们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们在屋里好好待在吗?”说完这些话,李晓月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
李子煕李子煜看着姐姐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眼里纷纷蓄满了泪水。
这李子煕还好,八岁的孩子,牢牢记着姐姐的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眼里有了泪水,也硬生生地憋回去了,而这李子煜才三岁,管不了那么多,早已经是哇哇大哭起来了。
李子煕看了这屋里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下,心里也止不住凉起来了。
想着那年五岁,他的娘死去时,也是这番脸色,他就急起来了。他已经失去了娘,不能再失去姐姐了。于是一个人咕噜咕噜地跑了出去,想去找李老大夫,看看他的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晓月疼得已经无法顾及到两个弟弟了,眼睁睁地看着李子煕出去了,却无法说一句话。
李子煕刚出去,秦氏就出来了。这不出来不行,院子里哭声都快掀自家的房子了。
耳根子震得生痛,秦氏出来就大骂,“嚎什么嚎,死人了,哭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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