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和。”
刘正进去,就见耿雍虚弱地躺在床上,见到自己便想要起来,刘正连忙赶过去按住:“躺着,躺着就好。”
耿雍望着刘正,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简雍简宪和,拜见主公!恕雍身体抱恙,无法下地施礼。”
这声“主公”让刘正心头一跳,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宪和真要改姓了?”
“简某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耿家列祖列宗。今日起,自改‘简’姓,永世不如耿家庙堂。”
耿雍,或者说已经改姓的简雍凝视着刘正的脸,目光灼灼道:“主公方才没有回绝,就是应了简某去刘家当牛做马,主公放心,简某……”
“宪和先别急。”
刘正打断道。
他望着简雍毫无变动的72点好感度,有心接受这员演义中也算小有名气的文臣,但他不是不知道简雍有所求,何况记忆中自己在耿家充当账房先生,简雍也对他多有照拂,如今简雍家道中落,有心傍上他报仇雪恨,他就趁势成为对方的主人,让简雍为奴为仆?
刘正自忖做不出来,他更希望简雍能够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谋臣,而且刘正如今对于好感度的提升也心存疑虑,想着尽量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看看到时候简雍的友好度会变成和李成一样的80,还是变成100。
刘正叹气道:“这声‘主公’若是我他日封侯拜相,你为我麾下之臣,正自然应得理所应当。可如今你这一声却是为仆为奴的心思……你家中刚蒙受大难,剩你一人,舍弃基业为我刘家家奴,你叫正如何应得心安理得?这可是落井下石,不仁不义。”
简雍心中感动,随即有些震惊。
他知道刘正招兵买马,准备抗击蛾贼,但也只猜到刘正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如今一句“封侯拜相”,那其中的意思可就大了。
简雍不由打量了几眼刘正,有种想要重新认识刘正的想法。
说实话,此前简雍是刘正的少东家,而刘正一读书人,明明是寒门士子,偏偏到这年月最为低贱的商贾之家从事账房先生,简雍也有些看轻。
更何况,相比较刘备为人豁达、品性宽厚,刘正多有不如,简雍对刘正有好感,纯粹就是来自刘正对刘备还算不错。
可是现在再看一眼刘正,胸怀大志,自己的话一点就透,称得上才思敏捷,连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如今看上去也多了几分阳刚,简雍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刘正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他自忖有些本事,但要说辅佐刘正封侯拜相,那是绝对没有这种才能的,想了想,说道:“主公不必愧疚。简某此前便说过,会通知家父变卖家产追随主公。如今家父已死,简某能一人做主。等简某去了家中安置好遗孀,便把家产卖了,追随主公平荡蛾贼。但凡主公提起,无论何事,雍必尽心竭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声“蛾贼”简雍咬字极重,显然是一语双关,而他的话也表明了会用自己和家业来换取报仇雪恨的机会。
刘正会意过来,索性直言不讳道:“宪和,我便直说了。此事你便是不说,我都会做。我娘差点因为此事落得难以善终,正心中也是怒意难平。但你不必为奴为仆,也不用卖掉家产,正做不出这种挟恩图报的事情。自然,我知道你能言善辩,若你有心辅佐,为我出谋划策,正也不会推拒。”
“主公……”
“不要再叫了。等荡平涿县‘蛾贼’,你再自行考虑,届时为我麾下谋士喊我主公,正绝不推辞。”
刘正笑了笑,目光明亮道:“更何况,宪和此前可是说了,叫我吃下那批‘蛾贼’,我心中也有此意。届时两县‘蛾贼’尽归我手,足以抗击真蛾贼捞些功劳。这可是我封侯拜相的第一步,有此一计,胜过多少家产也不知道。”
简雍心中感动,与此同时,他突然发现,刘家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狂妄,刘备之前想坐华盖车的宏愿他早有耳闻,如今刘正又有封侯拜相的志向——可就是这份野心与狂妄,配合着之前立马挺枪的雄姿,让简雍颇为激动。
“既然主……”
见刘正脸色一板,简雍感动道:“既然德然如此说了,简某便在此谢过。我近几日也会慎重考虑,到底日后该不该称呼德然主……”
简雍话语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不若就以此次讨贼一事做个赌注吧,此事涉及两县,有多困难简某早已度量过,若德然成了,简某心悦诚服为德然所用。”
见刘正皱起眉头,简雍笑道:“德然不要误会,如今的意思可与方才不同。你勇武之力,此前在官道我已管中窥豹,虽然心中对你何来如此武力有些疑虑,但必然是比我厉害。若是此次计谋再胜于我,到时你有兵有将,不管于公于私,雍都会投靠你来争些功名利禄。”
简雍话语刚落,听着好感度到80的提醒,刘正颇为满意,想起关羽关押的那三人,笑道:“那宪和就乖乖养伤吧,等能走路了,差不多应该就为我所用了。”
“哦?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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