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茹见寅将军脸上青筋暴露,当下长剑一挑,突地迎击过去。

颜康成挠了挠头,蹭到白美珍身前,正要说话,却忽见白美珍身子一晃,他赶紧上前扶住,禁不住叫道:“白,,白美珍!”

白美珍原本强撑着一口气,本打算与寅将军同归于尽,此时支撑不住,突然觉得眼前发黑,脑中一片眩晕,等她睁开眼看见了颜康成,却蓦地觉得眼前春光明媚,颜康成这般扶住了她,竟似当年在水井边,伏色摩那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她心底那万般柔情顿时涌上了眼角眉梢,禁不住轻唤道:“夫君!夫君!”

“你叫我夫君,我能叫你媳妇么?”

颜康成心中万般尴尬,嘀咕着半天却怎么也没能叫出口,当下笑道:“夫人,你仔细看看,我可是伏色摩那?”

“夫君,奴家终于找到你了。”

时光倒朔,芳华依旧,水井边的白美珍,好似从天边的云朵中翩然落下,她蓦然出现在伏色摩那的视野中,顿时惊得伏色摩那不知所措,他伸手接过水碗,便那么端着半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沙漠中还能开出这么艳丽的花朵。

“夫君,奴家要你好生抱着,从今以后,咱们再也不能分开,你能听见么?”

“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颜康成见白美珍目光游离,暗觉不妙,忽道:“夫人,你能清醒点吗,你好好看看我,还能记得我吗?”白美珍好似一惊,怔怔道:“你是谁?为何这般抱着我?”

“我,”颜康成皱眉道:“你中毒太深,现在很危险,我现在呢要帮你解毒,你能认真听我说吗?”

寅将军一听颜康成能解毒,顿时慌了手脚,恨不得立刻过来砍上一刀,可是鄯茹长剑霍霍,死命抵住了他的攻势,他气得哇哇乱叫:“白美珍,你别做梦了,那七步散无人可解,你就等着乖乖去死吧!”

“放下我,本宫生死由命,与你无关!”白美珍紧闭上双眼,她无力挣扎,却似用尽最后一口气,哑声道:“波波儿霸,你若敢有非分之举,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颜康成一急,猛觉得浑身一紧,一股暗流瞬间在心底涌起,他双目一怒,蓦地暴涨出了尖牙,他附首在白美珍耳边,低声道:“你千万不要使用尸解术,我现在要吸你的血,然后再用我的血喂你,这就是初拥,懂了吗?”

颜康成见白美珍没有半点反应,当下不再迟疑,猛地一口咬了下去,白美珍浑浑噩噩,游离在生死边缘,她并没有听见颜康成说了些什么,此时她气若游丝,只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去回想水井边的那一缕春光,她被伏色摩那扶住的那一刻,她才真切的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竟是那么美好。

寅将军和鄯茹越斗越狠,可是无论他如何凶狠,却再也不能攻破鄯茹的防线,鄯茹以死相拼,怒叱连连,长剑竟似暴涨出无尽的杀气,出招也越来越凌厉,寅将军不敢倏忽,只好全力拼斗下去。

寅将军拼斗之际,耳听得远处传来了家丁的叫嚷声,顿时一振,狂笑道:“伏色摩那,即便你可以妙手回春,解了白美珍的毒,可她此时身衰体弱,绝对逃不出老夫布下的天罗地网,哈哈!”

颜康成暗呼一口气,蓦地缩回了尖牙,院墙外的叫嚷声越来越近,他手臂一探,将长剑抓在手中,豁地在手腕上一划,立刻俯下身去,将股股鲜血送进了白美珍口中。

“大胆盗贼,休得猖狂,熊山君来也!”

随着一声怒吼,东厢房上突然冒出一个黑脸大汉,他生的虎背熊腰,手中握着一对开山巨斧,话音落地之时,人也跟着跳进院中,他见寅将军和鄯茹斗得激烈,将巨斧往虚空里一劈,冲着颜康成就奔了过去。

颜康成见白美珍停止了吸吮,当下将她平放在地上,手中长剑一震,霍地站了起来,熊山君猛然见到颜康成,登时愣了半晌,龇牙道:“你练了什么妖术?为何这般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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