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的手颤颤巍巍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焚香味。天漠记得她拿出了一个空碗，又在碗里盛满了水，接着又拿出了一枝竹签还是筷子之类的东西，年幼的天漠分不清楚。她招了招手，外婆从背后推着天漠，示意他过去。
天漠看见了她的每个手指关节都肿胀着，现在想来，当时她一定饱受风湿的痛苦。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瞳孔中只剩下白色。
她对着天漠说了一段话，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又对着空碗念了几句咒语。然后让他重复着，天漠怯生生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把筷子立在水中，放开了手。令人惊奇的是，那个筷子居然在水中立住了，并没有倒下。
“可以了，孩子没事了。还好这个小鬼法力不大，怨念不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瞎眼老太突然开口对外婆说道。
“那就好，还好没有太迟，送来的比较及时。”
外婆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不过有点奇怪。”
那个瞎眼老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啊，那个小鬼，似乎并未想要加害天漠的样子呢。”
外婆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对啊，他似乎只是寂寞了，也许是个可爱的孩子。”
“对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跟天漠应该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呢。”
“是啊，可惜了。”
不知为何，这两个奶奶居然互相攀谈起来，就像在谈论一件十分温馨的事情。
“这个孩子，八字至阴，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嗯，知道。”
天漠回忆着小时候的故事，又想到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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