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悲。
将一个‘文件’看的这么重要,居然会舍得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将整个73层都送了出去,来换取通令以及那可笑的‘假期’,招我下来。
#通令其实本身就是不允许被存在的,最初塔的其中一条规则是:为了保证平衡,高层的人不得下到低层。但拥有通令的人却可以无视阻碍的力量,畅通无阻,但只能用一次,通令如何产生的已不得而知,但是通令是不被承认的,在‘明面’上。#
视线所及之处,撕裂黑夜的火光衬托着那却已低下头去,只能见蓬乱短发的男孩,明明只不过一个区区的‘文件’而已,无论未来的会起到什么作用,有多么大的影响与能力,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只我只手就能杀死的爬虫罢了。
他的这种性格,成长起来后会对塔造成威胁,果然还是将这个男孩在这抹除掉比较好。
这么大的局,权利者们之间的博弈。
想要杀掉这个男孩吗?明明他只是这么的弱小,明明...
短暂的内心纠结之后,休还是放弃了这么做的打算。
呵,真是可笑。
荣耀及生命吗?
用鲜血与生命书写诉说的荣耀,到底是什么时候,荣耀在我认为居然会比生命都重要了啊。
那种一文不值的东西,说家族可悲的我,又何尝不是呢。
在休的自嘲之中,冷寂的月光洒落在街上,落在,那已经冲天的火光之上。
风,消散殆尽。
听闻女儿哭声而惊醒赶来,‘迟钝’的母亲,黑暗中目前还算是安稳的阴影,以及...
在美妙绝伦的色彩下,被白雪覆盖,平滑洁白的路面,透露出了第一个孔洞,不断的被贯穿着,渗透着,可以看到漆黑的石砖,在那冰冷的眼泪滚落之处。
归根的地方,包含了一切的地方,在绚丽的色彩,在路人的惊呼下,都已经不复存在。
不知哪里来的一片‘落叶’,飘落在远处,飘落在空中。
“抬起头。”那无声的哭泣不知怎地让休的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起来。
蓬乱的卷发之下,从眼白边角处流落出的泪痕,划了一道细细的弧,前进至下巴,在橘黄色的映托却不曾滴下,只是顽强的挂在原地,摇晃着。
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眼睛,却盯得休脸庞稍许的发毛。
那只有悲伤却无他物的双瞳。
“你有名字吗?”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尽可能的听起来平缓一些,他来之前甚至都没想到,只是在这么小的地方,这么卑微的生命面前居然会显现出自己失态的一面,这让休出现了罕见的慌张。
休不断地质问着自己,能走到现在的地位,那中悲伤,绝望,痛恨,破灭的眼睛自己见过的都以数之不清,眼前这其中的一个,与以往见过的也都没有不同,但为何却让他不知所措,是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吗?不,不是,那完全就沾不着边的过去。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根本的来源,让休变得愈发烦躁,至居出现了恼火。
男孩依然盯着他,沉默不语。
“你...叫什么?”
似是听出话语中烦躁的语气,男孩受到了惊吓,向下低了低头,不知是因为重回的自卑还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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