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后期工作也与茶听没多大关系。

再加上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师母的身体也有所恢复,但想要痊愈必须到大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

特别是这次塌方还伤及了神经与骨骼,必须尽快医治。

茶听跟领导申请并得到批准之后便当即买了最近的航班,先送师母回G市,她再回家。

走的时候领导把这次地震茶听购买物资花费的钱全部报销,给了她一个信封。

问了一遍才知道,原来是那几个跟她一起去添置的年轻人把每一笔花费的发票都上报了,他们说不能让她出了大力气还要自己掏钱抗灾。

茶听小小地震撼了一下,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为她着想。

她去告别,伤员们围成一圈,依依不舍地诉说着对她的祝福。

师母行动不便,她就托人去买了个轮椅。

经过镇门口时,她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又继续前行。

“队长,茶医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救援队的成员跟茶听关系都不错,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的几天,但共患难而来的情谊总是比以往的来得更加深重。

“这是什么?”队长撕开外面包着的一层薄薄的塑料膜。

“不知道,她没说。”

拿着信封,他心里五味陈杂。一个小女子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着实让人惊叹!

他第一次这样佩服一个女孩子,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还调侃她看起来柔弱娇贵呢。

这些天的机智勇敢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临行前留下更是对灾区民众的最关切的祝福。

信封上只写着三个字:“祝平安”,他当然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那是他早上才递给她的,一张十七万的支票。

当时她干脆利落地就收了起来,也不推脱。

这才过了多久?又回到他手上了。

原来当时她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信封上的笔迹不似一般女子的端庄秀丽,而是如同一个热血男儿一般的行云流水,翩若惊鸿。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他想,这样的人一定是向着阳光而走。

这一天来来回回,颠簸劳累,茶听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回到父母家时二老都出去了,她煮了碗瘦肉粥吃暖暖胃。

这几天的伙食太干瘪了,不是馒头就是饼干,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热饭。

梳洗一番之后整个人都干净清爽了,感觉身轻如燕,终于去掉了之前的沉重and油腻感。

费力地爬上去,我的床……我的床……

吴佳琪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多了双脏兮兮的鞋子,她关门的手顿了一下。

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她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飞速冲进茶听的房间。

“哐当”,门撞到挡门器上,发出大大的声响。

而床上的人儿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又沉沉地睡去。

连翻身都没有。

吴佳琪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床沿上,轻抚女儿稚嫩的脸蛋,看到那眼下一大圈厚重的乌青,泪水一下子便冲上了眼眶,喉咙里哽咽的是怎么样也吐不出口的责骂。

这样好的女儿,她又怎么能怪她呢!

“哎?怎么不关门?”门口响起茶中明低沉浑厚的声音。

这几天老婆心情不好,他也没心思在外面逗留,一大早就回来了。

茶中明你这个大喇叭!“你小点声!”

她轻轻关上茶听的房门,走出去。

“怎么了?”茶中明不明所以,这是……做贼?

“别吵!小听睡觉呢。”吴佳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个大龄智障儿童!

“回来了?”茶中明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哎……只看到了一扇门。

“睡觉呢。”

吴佳琪给沈时半打了电话,告诉他茶听回来了,让他晚上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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