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一直下着,朱家二楼的一间房里闪现出一个黑影。

他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微弱地手电筒的光在四下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在桌角找到一个白色的瓶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

“果然是你,你还真是沉不住气,杀害小朱的凶手。”况复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啪”地一声打开灯的开关,黑影露出真容。

“朱家大少爷!”

朱榟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许久,他回过神来:“你在说什么?杀害小朱的凶手怎么可能是我?”

“小朱出事当天神智突然失常,所以才坠楼身亡。而你,在他平时吃的安眠药里放了神经毒药,剂量很小,不容易被人发觉。可是这药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人就会癫狂致死。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朱榟豪。”况复生狠狠地盯着这个害死他兄弟的凶手。

“你真会开玩笑,你有证据吗?就算是警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冤枉人,小心我告你诽谤!”朱榟豪不依不饶地道。

“那你手上的瓶子是怎么回事?”况复生指着他手上的瓶子。

“我碰巧来他房间收拾,刚好找到它,正打算把它交给我母亲。”

“哦?可是我在你的房间找到了这个。”况复生拿出一个标着英文的药瓶,“上面肯定有你的指纹,这种药在香港是禁售的,如果你把它随便丢掉的话,可能会引来麻烦,所以你打算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偷偷把它处理掉,对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要拿这个药瓶里的成分和那个瓶子里的对比一下,我想应该会找到某种契合点吧,到时候你再向警察解释吧。”况复生耸耸肩。

朱榟豪咬牙切齿,他的眼睛转了一下,看见窗户开着,就把手中的瓶子丢出窗外。

“啪”地一声,瓶子碎裂,雨水不断地冲刷着碎片。

“你!”况复生故意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现在证据没了,你们顶多说我私藏禁药。呵呵,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么说,人是你杀的?”

“是我又怎么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朱榟豪激动地大声说道,“从小到大我样样比他强,父亲死后,是我,一直帮助母亲撑起这个家。而他呢?他做了什么?母亲宠他,还让他做下一任家主,凭什么?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你的弟弟!”

“本来我只是想让他疯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掉下楼摔死,哈哈哈,这是个意外,能怨我?”

“你根本没法和小朱比!”管家推着朱夫人进来了,马小玲和求叔跟在他们的身后,“小朱为人真诚,善良,而你,自私,贪婪,还爱妒忌,你为朱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可以登上家主之位,你根本不配提他!”

“为什么?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朱榟豪见到事情败露,加上朱夫人不留情面的喝斥,恼羞成怒地喊道。

“你利欲熏心,杀害你的亲弟弟,你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朱夫人难过地别过头。

“随你怎么说,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杀害了小朱,我现在是朱家唯一的继承人!哈哈哈……”朱榟豪狂笑。

“证据?你是说这个吗?”马小玲拿出白色的瓶子,朝朱榟豪一晃。

“怎、怎么可能?那个瓶子我已经扔出去了!”朱榟豪傻眼了。

“我随随便便使了个障眼法,这么容易中计,真蠢,真的瓶子在我这里。”马小玲笑盈盈地说道。

况复生走过去,将手铐拷在朱榟豪的手上:“朱榟豪,现在怀疑你涉嫌谋杀朱榟雄一案,我以香港警察的身份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朱榟豪低着头沉默不语,况复生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杀了我的好朋友,我不会杀你,法律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审判。走!”

“哼!”朱榟豪冷笑。

“好了,收工!”马小玲打个响指,“朱夫人,账单我会寄给你的。”

“好。”朱夫人面无表情,也许经过刚才一连串的打击,她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事。

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从马小玲的身后传来,自从她来到朱家后,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了三次。

她这次只能用僵尸的感官去感知周围的环境,她看到一个人影,那熟悉的轮廓。

她急忙转身对求叔说:“求叔,这里交给你,我有事先走了。”

“小玲……”没等求叔说完,马小玲已经消失在雨幕之中。

“这次不能再让你跑掉!”马小玲暗暗对自己说。

她极速行进,可是对方的移动速度也是惊人的,只能说明一点,对方也是僵尸!

难道真的是他?

黑影跑到一条小巷里就停住,他一挥手,路灯全部熄灭,天地间仿佛只有雨和他。

马小玲追了上来,在距离他十米的地方停住,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

“别过来!”那人喝止她。

马小玲听的真真切切,那个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那是况天佑的声音。

“天佑,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为什么不见我?”马小玲哭了,泪水混杂着雨水从脸颊流下来。

“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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