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万!
竞价停在这个数目上,是意大利画家喊出。
贵妇没有再叫价,没人察觉到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好,一千一百万第一次,一千一百万第二次,恭喜这位先生!”主持人无比激动,他知道这次拍卖肯定会令他获得天大的好处,不光是这次拍卖所得的佣金,还有升职。
因为佳士得香港分处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条手链,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拍出一千一百万的天价,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得到永恒心锁的意大利画家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心锁上,他看向那位贵妇,见到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会场,眼睛眯成一条线。
女厕所里,贵妇把头纱和衣服都脱掉,放在一个全身赤裸,正在昏睡的女人身上。
她是睚眦,看着正在昏睡的真正的贵妇,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她甩了甩火一般的红头发,戴上墨镜一个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对香港来说,春天总是短暂的,它悄无声息地走掉,夏天又悄无声息地接踵而至。
夏天是一个神奇的季节,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会在这个夏天遇到最美好的事。
晚风吹走白天的暑气,蝉仍然在没完没了地叫着,叫的人疲惫,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
waiting bar对疲惫的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不知道在等什么,不过在这里总会遇到命运的邂。
因为这里的人有爱有恨,充满了人生的各种滋味。
马叮当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随即看了一眼旁边的金正中。
他们在二楼的客厅,因为马小玲和况天佑去外地度蜜月,所以马叮当就暂时先教金正中马家的法术。
金正中手里的佛掌是前任“金正中”留下的,马小玲一直珍藏着。
现在金正中已经能熟练地升起幸运星,幸运星在他的头顶上转圈,他还像一个喜剧演员一样做着夸张的动作。
“不错,正中,学的很快。”马叮当笑道。
“谢祖师姑姑。”金正中得意地贱笑。
“祖师姑姑?你现编的?”马叮当饶有兴致地问。
“您看,”金正中指着马丹娜的画像说,“我称她为祖师姑婆,自然称您为祖师姑姑了。”
“祖师姑姑,怪别扭的,叫我叮当就好。”
“这哪行啊,师父知道了,会骂我的。”
“正中,你记住,小玲是你的师父,我现在只是教你一些入门的法术,从本质来说,我是你的朋友。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老。”
“这个……”金正中思考了下,“那好吧,可是您始终是长辈,我和复生一样叫你叮当阿姨吧。”
“也好。”马叮当同意了,“你的天资很高,小玲为什么不教你法术呢?”
“我想师父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会努力的。”
“你能这么想,很不错。你师父是一个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人。不管怎么样,你要知道她是一个好人。”
“叮当阿姨,我知道了。对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照顾妹妹了。”金正中看了一眼手表。
实际上他已经快一天没有回医院了,白天他在waiting bar帮忙,晚上还要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学习捉鬼,所以妹妹一直由医院的员工帮忙照顾,时间久了,自然就不放心。
“呃,这个……”金正中想要把佛掌放回去。
“不用了。”马叮当掐灭手上的烟,“这本来就属于正中的,你拿去防身吧,平时还可以练习。”
“可是……”
“放心,你师父那边我会替你解释。”
金正中点头,把佛掌收好下楼。
马叮当跟着下楼,来到酒吧前台,对mary说道:“mary,来杯威士忌。”
司徒奋仁现在成了酒吧的正式服务员,他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头发束成一个小马尾,还喷了发胶。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根胡茬,颇像当年他在电视台做总监的样子,不过他现在比以前开心的多。
司徒奋仁拿着菜单过来,对mary说:“5号桌的客人需要两杯朗姆酒。”
mary点点头,端着酒去招呼客人了。
“你想要点什么?威士忌?百威,还是冰镇啤酒?”马叮当晃动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奋仁。
“老白干。”司徒奋仁走进吧台自己拿酒。
马叮当笑了笑,因为刚喝过酒,所以脸色有些绯红:“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有时候我真想醉一场,然后做一个美梦。虽然是假的,就像泡沫一样,可是那片刻的欢愉对于一个不死的僵尸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对不起,老白干不适合你,因为你现在不需要醉。幸福,是触手可及的。”马叮当从容不迫地开了瓶92年的红酒,为司徒奋仁倒上。
“我现在才觉得复生选你做老板娘真是一个明智之举,不然换做是他或者马小玲,这样的美酒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司徒奋仁举起酒杯,二人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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