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殿内一片肃静,天木将整个事件陈述得非常的清楚,条理分明。这件事分明是秋子通伙同子幽轩和隆壮,贪婪陈桥的冰神诀惹起事端,子幽轩和隆壮抢夺冰神诀失败,胆大妄为的杀人越货,岂料事情败露。谁料想这个兄弟盟有个非常厉害的老大,炎北。这个炎北实在是一个杀神,竟然反杀两人更大开杀戒,率人杀上九幽青云盟的总部,造成一场死伤近三百人的血案,这绝对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血腥报复。这份杀机和手段,竟然是一个刚刚由外门进入到道院的弟子所为,令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权杖再响,重重击地。大长老沉声道:“此事关联极大,现在,不单是西岭的子幽一族找上学宫,东界的隆家也不肯罢休,九幽青云盟的那些小家伙们都是来自各大世家的年青一辈,各大世家同样纷纷递贴,要个说法,我们学宫该如何应对,大家不妨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哼,这有什么可说的,子幽轩和隆壮杀人越货,咎由自取,我们大可将此事完整陈述,何需看他们的脸色!”
天战沉着脸率先表明看法,十余人纷纷表示支持。他的目光漫不经意的扫过人群中的某个位置,流露出淡淡的冷笑。
“天战,你此言差矣!子幽轩和隆壮固有取死之处,但这个炎北胆大包天,竟然血洗灿阳峰,手段亦是残忍,九幽青云盟的人与他何仇何怨,杀上旭阳峰的做法伤残二百余人,手段更是令人发指,这种嗜血杀戮之人,一旦成长起来,恐祸端无尽,可直接交予子幽一族和隆家,如此一来,祸息气止,一切自然理顺平息。”
说话的是人殿的天归,抚须而言,但响应寥寥。
“此法不妥!炎北在灿阳峰的做法虽然过激,但情有可原之处,血洗旭阳峰也只是残伤学宫弟子,没有取任何人的性命,事情发生后,更能主动请罪,应该说,炎北整个过程只是行事有些过激,岂能因噎废食?我学宫做事,向来顶天立地,公正严明,何时需要看某个家族的脸色了,真要是做出这等事,学宫颜面何在,以后我学宫弟子何以凭身立于天下?”
说话的是青着脸的天河,事情发生在厚土道院,道院为此何止大伤筋骨,三百多人呀,殒的殒,残的残,伤的伤,想要恢复元气,恐怕得个数十年。
天归表情倒是淡然,道:“天河,事情发生在厚土道院,你既然表态,倒不妨让大家听听你的意见,只是,你对炎北此子最好不要做出偏袒之事,此子的凶残大家可都是听见了,多大的仇恨需要将人一劈为两半啊!”
“放屁!”
天葵在人群中站了起来,怒道:“天归,你好歹也算是三十三天的长老之一,居然说出这等话!谁不知道你出自隆家,那隆壮是你的族侄孙,他就是仗着你给撑腰,才敢狗胆包天挑衅我问道学宫的严规,他和子幽轩死不足惜!”
“你才放屁……”
天归蹦了起来,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隆壮撑腰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谁不知道你想收下那个炎北当徒弟,还将五元裂阵石传给他,你这才是想要包庇那小子吧,反而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放你家的狗屁……”
天葵暴怒而起,“我看你这岁数都活到乌龟身上去了,你干脆叫回你的本名得了,隆龟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正合适,你可不就是一个老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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