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狗不服了,冷笑说:“理想中?这和草船借箭可不同的,我看,你想不出好法子,才要诋毁我的法子吧?”
魏青衫立即敏锐地发现了二人的不睦,还因为觉得蛮狗说的有些道理,水灵的眼眸第一次带上了对张紫龙的质疑,更忍不住说:“紫龙哥可不能拿院中士兵的性命当玩笑哦。”
张紫龙无语,正要解说,未料,陈佳琪听了这二人的话,生气了。
这小妹子对局势之类的判断有天赋,又当惯了小老大,立即训斥道:“笨蛋,若是军队到了,是不会放火的,只会守住要道,然后举火撒网围剿海盗,再者,在山头放火,还是四面去放,你们以为火就一定不会烧到山上来的么?”
蛮狗和魏青衫听了都是一惊,稍一思考后,终于都一脸后怕了。
要知道,若是用错了计策,后果通常都不会好的,比如,被自己放的火烤了,就算没被熏死,恐怕在山头忙着躲火时,下面的海盗却也会趁着夜色悄悄围来,之后几人不但会死得很难看,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大概是死前还会像小丑一样被强盗嘲笑。
真的,这哪里是放火引敌,根本就是烧自己啊!更别说,这附近离海岸很近,一热一冷,正是气流的交互处,特别容易起乱风,那乱风可不管方向的,十分钟里变几个方向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是,是我胡扯。”蛮狗不敢乱说了。
然而,村堂中的海盗可不会管张紫龙们说什么,那堂坞中海盗就在张紫龙们几人说话间,又对那个院子一阵急攻,幸亏院楼中有一支劲箭飞出,把围攻的小头目一箭钉在了地上,那些海盗都是大惊,攻势才又缓了下来。
魏青衫见了,又急道:“若这办法都不行的话,那怎么办?”
“暂时没法子,总不能去送死的。”陈佳琪很冷静说,这小妹子虽大胆,可从不是胡乱冲动的。
魏青衫又看了会说:“既然海盗不派哨兵上山,就说明很快就要离去,只怕就要加大攻击院子的力度,那院子里虽有很多水缸,猎豹伍几人的战技也有一些扑火能力,但海盗若加大火攻力度,恐怕还是防不住的。”
张紫龙回道:“一个山庄若有万亩良田,也不过占方圆二公里六的土地,和不好耕种的地对半来算,那么一个山庄最多也就占地方圆五公里左右,因此,村堂间通常还是蛮近的,哪怕龟背堂地理位置更孤悬一点,和附近的村子差了也不过就二公里不到,海盗还是怕引人注意的,如非丘陵阻隔,海盗或许连一点火头都不敢放呢。”
魏青衫想了想,认为这话不错,顿时稍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他们围攻坞中小院就不会太急,而那院子,本是弓弩制作坊,有足够的箭枝,应该能守住了。”
陈佳琪细细看了眼堂坞里‘西区’通‘东区’的唯一通道后,说:“未必,堂坞里有海盗在收集油料放到了堂坞中的街道上,油料还被运到了街道的东区口,显然是要用在进攻院子上的,看来海盗要离开了,已经不在乎隐藏行迹了。”
蛮狗说:“是的,他们的后续行动恐怕要往山那边去了,那里比较荒僻,所以,那个院子恐怕是没救的,我们还是撤走吧。”
魏青衫一听就急了,这是要她生生看着有一丝希望逃脱的父亲兄弟被人杀死。
魏青衫秀目一闪,说:“能不能再好好想想,那些抵抗的士兵中,有一个女武士是我的私臣,除了主母,很少人知道,她是一名鹰眼射手。”
鹰眼射手,当然就是神射手。
蛮狗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要知道就算是那些拥有大量草原射手的公国中,真正能称得上是鹰眼射手的,也通常不过一二人而已,其余的,哪怕厉害点的,通常也只是会些近射本事而已,就是那种以瞄准为主的射击。
因箭枝射出上百米后,射线角度就会变得很大,准确度根本无法掌握,更别说,敌人还在动,远处的风和近处的也不同,甚至每支箭枝因箭羽的略微不同,垂落角度和速度也都不同,因此,神射手射箭并不是靠眼睛瞄准的,而是靠直觉和手感的,甚至包括对长箭重心之类的估算,并且,在十分之一秒,甚至不到的时间里射出致命的长箭,这要什么天赋?
而这里,居然有一名鹰眼射手!
当然,射得慢的也未必不可,去感觉目标几秒,甚至十几秒后,射出一箭,而那样的射手尽管也已经是少得凤毛麟角了,但其素质还是大打折扣了,更谈不上是鹰眼射手,因为他无法克服自身运动的问题,也就是说,他无法运动战,那还叫什么鹰?遇到和真正的鹰眼射手对战时,一旦暴露身形,十成十的死,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陈佳琪听到有鹰眼射手后,都极为惊讶给张紫龙和田樱雪打眼色了,意思是让二人好好想法子。
可惜,办法很难想,不去说蛮狗,就算田樱雪的小脸蛋都皱出了黑线,也没想出好法子来。
还好,在魏青衫又细细介绍猎豹伍的情况时,张紫龙又细看了下龟背堂的地形后,终于想到了个法子。
等魏青衫介绍完,露出雪白的门牙,张紫龙虎目电眼一闪:“与其等海盗去院子放火,那还不如我们先放火,我们可以骑马先去海盗藏马的林子,抢夺马匹,之后驱赶马儿进村,突击强攻围着院子的那百来名海盗,海盗一定会很慌乱,九成九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来,然后我们在堂坞中放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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