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内,酒宴齐备,众人分席坐定,赵迁居首,田丰次席,张飞、赵云依次坐定,苏桓在尾席。
赵迁端起酒杯,笑道:“此次战黄巾贼,能够取得首胜,全赖田先生之谋,及各位兄弟之勇,士卒们用命,本县敬大家一杯!”
在座几位纷纷举杯,与赵迁一同尽饮杯中之酒。
喝完了杯中之酒,赵迁放下酒杯,轻叹一声说道:“虽然咱们旗开得胜,但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作用不大,广宗、颍川、南阳等地,贼势浩大,不可小觑。”
“大哥怕甚?给俺老张两千人,俺老张去广宗将张角人头带回!”张飞满不在乎的说道。
“翼德不可造次,连北中郎将卢植率大军都无法短时间攻破广宗,切不可大意!”
张飞顿时无话可说,田丰手捻胡须说道:“赵县令,老夫有一问,前番发兵涿郡,可以说两地相距不远,以自保而发兵,如今若是想出兵别处,师出何名?”
赵迁一愣,还未说话,赵云便说道:“田先生,朝廷前些时日已发出通告,各州郡县均可自行募兵,咱们这是奉命行事。”
田丰摇了摇头,说道:“不然,朝廷的发文,只是给了各州郡的募兵权,并未给发兵权,如果贸然出兵,事后恐被有些人挑拨,到时候,有功变有罪,悔之晚矣。”
“什么?咱们帮着朝廷镇压黄巾贼,他们还要治我们的罪不成?”张飞瞪大了双眼吼道。
“翼德休怒,老夫也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而已。”田丰说道。
张飞一看,连忙笑道:“田先生不要误会,俺老张不是生你的气,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赵迁也说道:“请田先生指教。”
田丰点点头,不慌不忙的说道:“此事好办,只要将涿郡之功,上表朝廷,得到正式封赏,获得领兵之权,然后便可挥军伐贼,功业可成。”
听了田丰的话,赵迁点点头,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自己只是一个县令,没有朝廷征调,非常容易引起误会。
“就按田先生所说,正好将程远志和邓茂的人头送往洛阳,向天子请功。”赵迁道。
“哈哈,县令大人肯定对朝廷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贸然前去,怕是请不到什么功劳。”田丰笑道。
赵迁眉头一皱,问道:“田先生此话何意?”
田丰捻着胡须道:“现在的朝廷,天子宠幸十常侍,若不给这些阉宦点儿好处,怕是难以上达圣听。”
砰!
张飞猛地拍了下桌子,骂道:“现在百姓生活凄惨,都是这些阉狗搞得,听说黄巾贼之前就是与那封谞勾结谋反,这些阉狗没一个好东西!”
赵迁看了张飞一眼,也是叹了口气,随即问田丰:“那田先生以为在下该怎么做呢?”
“依老夫之见,需备重礼拜谒十常侍之一的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将贼将人头及功表交给他,他收了礼品,自然会在天子身边极力邀功。”
赵迁点点头,送礼、走后门,自古便是升迁之道,千古一理。
田丰顿了顿又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如随便派个人就去,老夫建议可让子龙前往,子龙心思细腻,由他前去,此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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